“对,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咱们苏家现在有铺子,有生意,日子越过越好,没必要跟他们纠缠。”
“就是小妹。。。你心里没有不舒服的吧?”苏二林抬眼瞟了一眼苏玉娘。
苏玉娘:???
“什么不舒服?”苏玉娘问号脸的看着自己二哥。
“啊哈哈哈哈,嗨,没什么!”苏二林摸着脑袋大笑道。
“二哥不会还以为我对那袁川余情未了,会为了他再娶妻难受吧?”
苏玉娘蔓延震惊的看着苏二林。
边上的苏一木等人听了这话也眯起了眼睛。
“哎哟,没没没,我这不是脑子抽筋,一时间想多了嘛!”
卢氏狠狠翻了他一个白眼,“饭真是都白吃了!脑子该灵的时候不灵,不该灵的时候瞎灵!”苏玉娘拿着碗,脚步匆匆地往厨房走去,满心还在琢磨着袁川那档子事,丝毫没留意脚下。
“哎哟!”她踉跄着往前扑,碗碟在怀里叮当作响。
沈氏眼疾手快,沈氏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稳稳地扶住苏玉娘的胳膊,同时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那摞碗,避免了一场碗碎汤洒的狼狈局面。
“大嫂,多亏你了!”苏玉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沈氏长舒一口气,弯腰捡起那个罪魁祸首——一个粗布袋子,袋子口没扎紧,随着刚才的碰撞,不少黄豆骨碌碌地滚了出来,在地上四散开来。
“这是谁把袋子乱放的,太不小心了。”沈氏一边嘟囔,一边蹲下身子,麻利地把黄豆一颗颗捡起,放进袋子里,嘴里不住念叨:“准是哪个小子贪玩,把喂牲口的豆子乱放。”
"大嫂,这豆子。。。人不能吃吗?"
沈氏的手停在半空,仿佛被雷劈中般瞪大眼睛:"玉娘你莫不是摔糊涂了?"她从围裙兜里掏出帕子,仔细擦了擦掌心才敢接那粒豆子,"这是马料!去年王老汉家孙子偷吃了半把,腹胀得在炕上打滚,还是刘郎中用巴豆催吐才救回来的!"
那豆芽呢?”苏玉娘一把抓住沈氏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豆芽?那是啥玩意儿?”沈氏被苏玉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这豆子要是泡软了……”
苏玉娘话没说完,沈氏已经连连摇头:“泡软了也不能吃,前年老张家试过,结果全家上吐下泻。”
原来这个时代的人竟不知豆芽为何物!她脑海中瞬间闪过翡翠银芽、麻婆豆腐配豆芽、甚至酸辣汤里的金钩银芽——这些后世再普通不过的菜肴,此刻都化作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晃荡。
苏玉娘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在大乾,没有人知道豆芽,这意味着她可以独占这个市场,将豆芽做成苏家的又一个招牌!
苏玉娘攥着黄豆的手微微发抖,月光透过窗棂在粗布麻袋上划出银白格子。她忽然记起前世在农科所实习时,那个总爱念叨"万物皆可食"的老教授。
"大嫂,给我找几个陶罐!"她转身就往柴房跑,裙裾扫过门槛时带起几粒黄豆,“要带盖的,能透气的!”
沈氏追到柴房门口,看小姑子正把豆子倒进清水盆里搓洗,忍不住提醒:“当心又挨爹骂,这半袋豆子可是牛…”
"成了能卖三十文一斤!"苏玉娘指尖还沾着豆腥气,眼前已经浮现出白花花豆芽了,“不,五十文!城里那些贵人们最稀罕新鲜时蔬。”
杨氏抱着小女儿凑过来,借着月光看盆里圆滚滚的豆粒。
"要等它发芽。"苏玉娘比划着嫩芽该有的弧度,"豆毒都在种皮里,泡发了就会…"她突然噤声,说这些也无用,距离那个能用科学解释一切的时代,还隔着好远的距离。
苏一木满脸疑惑:“玉娘,你这是要干啥呀?啥豆芽,我咋从来没听过?”
苏玉娘顾不上多解释,她甩开沾着灶灰的围裙,就往杂物间跑,“等我弄出来你们就知道了,肯定能给咱们家赚大钱呢。”
两个豁口陶罐被翻出来时,苏明瑜正踮脚够竹簸箕。
等一切准备就绪,苏玉娘开始动手生豆芽。她先把黄豆倒进大瓦罐里,用清水反复冲洗了好几遍,直到水变得清澈为止。然后,她往瓦罐里加入适量的水,让黄豆浸泡在水中。
小丫头瞧着她把浸得鼓胀的黄豆铺在粗麻布上,歪头问:“豆子喝饱水就能开花?”
"不是开花,是发芽。"苏玉娘将第二层湿麻布盖严实,搬来块青石板压上,“要像孵小鸡似的捂着。”3
“得让豆子先泡软,这样才能发芽。就像人睡一觉起来才有精神一样,豆子泡软了才有劲儿发芽。”
苏老太在一旁看着,小心翼翼地问道:“玉娘,这样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