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桦看了过去,嘴边又是一笑,“从来只见你抱着石头凿刻,难能见你制香,没想到手法还不错。”
陶云然:“我什么都还是会一些的,这也不是什么难学的东西。”
陶桦笑得有些开怀,是啊,她学什么都很快、又聪明的儿子,她怎么不知道呢?
“好了,不弄了,我也是打发时间,这么晚了,你回去吧,别是让你媳妇一个人顾着孩子,累的很。”
陶桦拿过他手里的香。
陶云然陡然想起什么,咯噔了一下,猛一个激灵赶紧出去了。
话说那小妮子方才跟出来后,好像一直躲在一旁看着,这会儿只怕还等着他呢。
这个凉秋之夜的……陶云然疏忽了。
陶桦见他出去的动作,如此之迅速,些许呆了呆,只道还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长廊上,冉云桃着实穿少了一些,夜风一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陶云然边走边脱衣服,走到她身边后,一把将她裹到了怀中,推着往书房那边去了。
“傻媳妇,大凉夜的,不知道回屋?”
冉云桃:“……”
有点懵。
“你娘叫你进去说了什么?”冉云桃没想自己着凉的事。
“没说什么,满月宴后,她准备和万掌柜离开。”
冉云桃:“……”
陶云然沉了许久,才道:“其实母亲的事,母亲的想法,我应该都知道的,只是很多时候,有意的没有去在意。”
“她做任何一个选择,都不该是我去干预的。跟李青在一起也好,万峥也罢,不可否认的是,她是我娘,她都是她自己。”
冉云桃听来,默默认同,每个人生来,就是独属于自己。
她也想过自己将来会如何?会不会像婆母这般或是敢爱敢恨,或是果敢犀利,或是可以坚定自己的选择从不后悔?
婆母的路不好走,但冉云桃始终觉得,那应该是在他们这个时代里,所有妇人预走的一条路。
冉云桃也说不上什么,她也只是在路上的一个探寻者。
“那就让她去吧,婆母自由过,也在笼子里待过,现在归于自由,也挺好。”
“嗯。”陶云然也是这么想的,随后紧紧搂了搂她。
二人进了书房,陶云然看了看地铺,又瞄了旁边的人,“你今晚要睡在这里?”
冉云桃点了头,直接钻进了被窝。
生产后的一个多月以来,冉云桃其实也没怎么睡过好觉,一听见孩子的闹声,整个脑袋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就得过去瞧瞧。
现在既然都在这里了,也没必要回去了,她也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陶云然:“……”
捏了捏鼻子,有点想法。
冉云桃也是感应到了什么,裹好被子说道:“成嬷嬷私下里给了我一个提醒,起码两个月内,别让少爷碰我身子。”
陶云然:“……”
行吧,明天还有案子要审,保持精力,保持精力……
整个晚上,陶云然脑中想着案子以及各种事,平躺得非常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