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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夜露思过往折纸戏文难道真(第2页)

没有尽头。

那夜雨下,亦凝退下衣衫,红着眼把他逼进墙角。他们四目相对,满眼血腥,暴虐。

玄羽重复回想当日的场景,细细品味每一个细节,如同品尝琼瑶玉果。

这罪孽势必要把罪行凿刻进永恒之中,我的爱人。这是关于欲望、放纵和不顾一切的献祭。因为没有人可以理解我们拥有什么样的情,这是什么样的孽?

玄羽以前只是浅显,他只是知道人可以变得绝望,但他并不懂绝望的真正的含义。我跟所有人一样,难道是都为那孤寂的灵魂。是不是身体也会饱受折磨。他觉得心口发疼,空落落的。

苦涩。

亦凝脑袋一片空白,她感到恶心反胃。让她感到最可怕的是嘴巴里泛起药味的苦味。不是血腥不是,也不是折磨她浑身疼痛的发烧发热,而是这些全部同时存在。她只要只要搅动舌头,所有味道就会混合在一起变得黑暗,那些东西竟也与我水火不容。

这个世道究竟被塑造出什么模样,合人无法忍受。即便有多么疯病,荒唐,她是被这世道抛弃的一缕孤魂。

不,即使是一场镜花水月,是沉沦深渊的独吞絮果?

玄羽正想着,接过灯盏,却看见亦凝朦胧地嘟囔着,他俯身凑耳倾听。

“我想看看你的脸……”

他蹙了蹙眉,摇了摇头。亦凝,你见过别人的脸是什么模样吗?他故意的将声音压得低,像在问什么。明明他有点想听,又想看她如何回答。然而亦凝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她答的还糊其词--没有,我不知道。

玄羽扶起她,亦凝发热已退,她浑身酸疼,却还是没有明白,神明话里的意思。

“你呢,有吗?”

即使她试探着问,若你只是白丁,没有天潢贵胄的身份,你看看这世间,你最想看什么?

玄羽抬眼,他轻声答道。

他说,我想看看洛渊国尽头的山。

亦凝短暂的沉默了,那种沉默的分量盖过了宫殿的墙垣。她隐约察觉到在她无法触及的某些角落里,玄羽紧锁的嘴唇或许藏着荒荒诞的话语。

他出神地注视着亦凝,分明明白一切,分明看透了她的飘摇和空虚。

但火。…火。更适合我的手指抚摸着,为你驱走寒冷。

余烬轻轻舔舐亦凝的肌肤,亦凝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中闪着亮光…却不会被火光吞噬。永远不会。

赴世人称之为罪孽,让他们因恐惧或者惶恐移开视线,真相也许残酷或者血腥。但是没有迷失,没有堕落。

他起身为亦凝倒了一碗水,他让亦凝靠在他肩头,慢慢喝下一碗,亦凝感到心里的燥热有所缓解,她想看看屋外的疫病可有所缓解,玄羽掀开帘子,屋外的场景,让他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一出折子戏,戏台上的唱着生死离别,他们涂脂抹粉,唱着孽海情深。

日暮笼罩一抹坟墓,新树坟前逢旧人,盗出橙赤是仙人,渗出乌青,离人泪,坟下棺中新人叠旧人。

东风沉醉黄滕酒,往事如烟不可追,为什么红楼一别蓬山远,为什么重托锦书信不回,为什么情天难补鸾镜碎,为什么寒风吹折雪中梅。

山盟海誓犹在耳,生离死别空悲哀,沈园偏多无情柳,看满地落絮沾泥总伤怀。*

皮囊朽了千百遍,只剩了两缕魂儿痴缠相对,割下的一魄烧作三更的火,绞着各自化了土。

书生提灯去瞧,却见到一个绛唇桃面的鬼!要问是冤有头债有主。原是那书生追求求仙问道,追求长生,为牢于此。可这周遭青油的森森鬼火,阴森棺椁,哪里有半点求仙问道的地?倒也与那骨堆人缝里的千丝万缕纠葛相配。

哪些众鬼云云,各自生前的罪孽、荣辱、劫苦何处惹尘埃,黄泉路恰似迎亲途,路上的孤魂野鬼,都敲锣打鼓共赴山海,他们啃着彼此的皮与肉,像是吸出精髓,背着永生亏欠,这因果轮回循循复复,难以超生。

玄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描述他回想亦凝所谓的情感?他想用他的魂去暖另一个人。但是他有时又会产生想要锁住她的冲动…亦凝会是她罪恶的执念吗?一件只属于他的神,只有他能一次又一次地欣赏、触摸、毁掉。没有人能再看到你,没有人能再拥有你。因为你属于我,彻底地,不可原谅地。

他想到亦凝来到他钟粹宫里的那个夜晚,那样的场景,他想把那个场景画下来,那将是一幅禁忌的画面,灯光昏暗,她眼里的颤抖却倔强不屈。

当然,如果画出来也没有人有机会能看到它。它会是一件被藏起来的东西,只属于天,只属于他的眼睛。世道也许不值得见,你的存在不是为了悦别人,而是为了悦我。

“我渴望活下去,并渴望快乐。我希望病痛散去。”

玄羽已经守在亦凝床前一宿,他想了很久很久,要是缺失了亦凝他会怎么样?既活不下去,也不会快乐。难道他自以为的断情绝爱,其实与其他人无疑。以为自已得到解脱,有时候我会希望,回归平常生活。

亦凝觉得她梦了很久很久,我冷,我要把他刺到身上了?为什么会冷?但是这场疫病,会过去就像是洛渊国……

“亦凝。”

玄羽替她披上了衣服。

“外面寒,多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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