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缠着纱布的额头传来阵阵疼痛。到家后,刚进门的周池厌便被一声:“你给我跪下。”
吓得身体一颤,随即“扑通”一声在原地跪了下去。
“他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先让他好好养伤吗?”万娇气愤不已。周池厌犯错归犯错。可到底是亲儿子。
不至于非要在这个时候来动用家法。再说有什么用呢?
如果有用,之前唠唠叨叨那么多年算什么?
周洋不这么认为。
他拉开挡在周池厌面前的万娇:“回去睡觉,这里没你的事。他变成现在这样有你一半的责任。”
“我…”
“带夫人去休息。”
万娇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周池厌又瞥了眼周洋,憋着一肚子火回了房间。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关上。
周池厌抬眸看了眼,知道没人再护着自己。
等待他的是握在亲爹手里的木棍。
木棍扬起又重重落下,砸在他背上。
一下
两下
…
周池厌双手抓着衣角,手背青筋暴起,却一声都没喊出来。
听着木棍落下的声音,万娇无法忍受,冲了出来喊:“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打死他算了。”
“他现在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周洋正在气头上,说的话让人心凉半截,“还不如没有他,至少不会惹事。”
“那你打死我吧。”周池厌脸上挂着泪痕,抬头看他,“这么多年你有关心过我吗?你也只不过是想逼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那现在你赢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对着干。我明天就回公司,您也别再把我说的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行吗?”
话音刚落,周洋扔下了手里的木棍,转身向书房走去。
周池厌望着他消失在视线的背影,攥着衣角的手终于松开……
垂落在这寒意来袭的深夜。
夜的深沉渐渐散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浑身传来的疼痛感刺激着大脑,让人难以继续入睡。
偏偏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疯狂敲起。
“周池厌你醒了吗?”
故意压低的声音在清晨显得极为吵闹,周池厌艰难的爬起来开门,闯入视线的是萧楚琛那张带着浓重黑眼圈的脸。
“你怎么了来了。”周池厌声音哑的不像话。
萧楚琛:“听你妈说你回家了,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周池厌:“没死,感谢我爹手下留情。”
“卧槽?!”震惊一秒,萧楚琛拽着他往墙上一按,扒拉着他衣服,压低声音,“你爹动家法了?”
被这般对待的周池厌也不恼,任由他扯着自己衣服。
“不愧是你周池厌,你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萧楚琛看着留着印的背后,竖起颤抖的大拇指。
周池厌推开他,自顾自的往床上一趴,扯开话题:“是个奇迹,所以你来就是为了“夸”我命硬的吗?”
“那倒不是。不过…我好像忘了我来干什么的了。”萧楚琛往墙边一靠,努力想着自己的目的,终于……
“想起来了。比赛的直播回放你看了吗?”萧楚琛说着就要给周池厌去翻。
却被周池厌一句:“没事就滚,我现在不想听到和比赛有关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