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
对他做着这种事情,怎么还可以打开车窗跟别人讲话?
如果没发现了,他怎么办。
还有……她怎么办。
她一个女孩子的声誉怎么办。
……蠢货!真是个蠢货。
他最讨厌这样的蠢货了。
沉今朝喉结上下滚动,一边嫌恶着女孩做事不过脑子,与此同时,欲望却像是海水浪潮,在一次次的厌恶之下,堆迭到了最高峰,他几乎要快要无法呼吸。
无法窥见的触碰,带来更多遐想。
她的肌肤,她的呼吸,她的话语。
温窈慢悠悠托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盯着车窗外的纪忍,侧过身将车内视野遮的严严实实,语气懒散随意,丝毫不在意对方那像是恨得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目光。
“找我有事?”
纪忍伸手撇去头上的树叶子,拎着鞋子往温窈眼前凑,看到女孩那张半毁容的脸露出嫌弃的神情,他更加怒不可遏。
这个坏女人!
“我鞋子里的毛毛虫,是不是你放的,”纪忍倒出鞋子里那还残余的几条虫子,稚嫩少年五官都快要皱在一起,他的眼尾天生下垂,看着温窈时哪怕再生气,也让人有种他在撒娇的错觉,“肯定是你,只有你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温窈淡然的目光扫过地上蠕动的几个小虫子,她换了个手托着下巴。
纪忍依旧在平复他过分激动的呼吸,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面前这个坏女人毁了容,应该是很丑的,可越是盯着她那双看不透深处意味的双眸,就越像是即将要被吸入进去。
还有……这个女人,脸、脸为什么看起来又透有水润,还红红的?!
好像,还挺漂亮。
他撇过头,为自己这个荒谬又耻辱的想法感到一阵恶寒。
未经人事的小少年哪怕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却也直觉般的感觉有些怪异。他的视线想要往车窗内探入,却被温窈轻轻地晃了下身子又遮挡住了。
纪忍不知道的是,表面上正在跟他冷着脸对话的温大小姐,此时屁股正蹭着车内沉今朝的身体。
不等他再次平缓自己的心绪,独属于女孩身上浅淡却迷人的玫瑰香气丝丝缕缕缠绕上来,指腹温柔又热切,所经过的每一寸脆弱肌肤,都会留下数种深至灵魂的颤栗。
纪忍屏住呼吸,俊美又年轻的脸颊像是跟着他此刻的心一起停顿、窒息、麻木。
温……温窈伸手摸了他。
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的,末日前定期皮肤管理只是最基本的,大小姐自己也有涂抹身体乳的习惯,再加之十指不沾阳春水,肌肤细嫩的像是能掐出水,被大小姐的手碰一碰摸一摸,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在末日里,大部分无论是男人亦或者是女人,别说保持皮肤的滋润度,可以做到不长茧子、不粗糙,都是少之又少的事情。
纪忍本就是个做事亦或者是跟大家相处都较为大大咧咧的少年,以及哪怕是跟楚楚姐接触,也没有说亲密到可以用肌肤相处。
在他心底,温楚楚是他不可沾染的皎洁明月。
所以,这个整天咋咋呼呼的臭小子,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连女孩的手都没有摸过。
更别提像温窈这样带着调情意味的爱抚。
纪忍反应过来,想要躲避开时,温窈已经收回手,纪忍瞳孔微微放大,他眼看着温窈将刚肆无忌惮抚弄过他下巴与喉结的手,重新垫回自己下颚。
“你、你敢碰我,谁允许你碰我了,你脏死了!”纪忍结结巴巴的,温窈注意到,这个看起来浑身刺实际上银样镴枪头的小狗崽子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而后就是蔓延耳根子。
他的整张脸涨得绯红,想起来什么:“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但我问你,为什么要往我的鞋子里放毛毛虫,你不知道我最……我最……”
纪忍实在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