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没有,累了。爷早些睡吧!”
以姜云夕的性子,只怕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曹锦宥哪里肯,搂着云絮,强行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凑上去亲了一口,宠溺地问道:“絮儿乖,我心里有你,自然不会把旁人放在心上。”
云絮推开曹锦宥,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嘟囔道:“困的不行了,你明日还要进宫当差呢!”
曹锦宥正兴头上,哪里肯这么饶过,将人掰正了身子,耐心哄着云絮,“好絮儿,别闹,乖乖的,有你的好处。”
云絮直到躲不过,只得半推半就。
那头姜云夕还在床榻上嚷着疼,半晌才那收了银子的婆子才出来,也不进门了,高声喊道:“我说,消停些罢了,四爷吩咐了,病了就请大夫看看。”
姜云夕听见这声,气得也不装病了,质问外头,“你说什么!不是让你找四爷去,他岂会不关我死活。”
外头婆子听见,冷笑了几声,讥讽道:“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再得宠,还能比过四太太去。这家里打发走的妾还少了?”
姜云夕听着,气了个倒仰,掀开被子起身就要去找曹锦宥。
这屋里的丫头与她也不是一条心的,看她发疯也不阻拦,到底是自己主子,也跟了出去。
姜云夕一路往内院门房跑去,她就不信了,那曹锦宥如此薄情寡义。
两个丫头见姜云夕到了内院门房这边,吓得不敢过去。
曹家有规矩,内院落了锁,是再不许开的,外头若敢私闯,杖杀。
姜云夕冲着里头喊道:“开门,我要见四爷。”
里头婆子们正睡着,听见外头喊,也不管是谁,不耐烦地道:“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开这门,都安生些吧!叫里头知道了,管教活活打死了。”
另一个婆子跟着说道:“可不是,入夜落锁,就是府里头太太们也不许开这道门。有事儿,等明日开了门再说吧!”
姜云夕不理会,叫了几次门,跟来的两个丫头见无人答应,赶忙上来劝道:“奶奶,这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内院是女主子们的住所,入夜落锁后第二日卯时才开门。”
另一个也劝道:“四爷已经睡下了,明日再说吧!”
姜云夕气得落泪,早知这样,还不如不进来,没得受这些下人的闲气。
二人把姜云夕连拖带哄,将人带走。
回了外书房这边,姜云夕呆坐在门口发愣,从前无论给人做妾做正室,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
何时受过这样的闲气,早知如此当初给那盐商做正室时,就该安分留下来。
看姜云夕落泪,两个丫头便在一旁故意说酸话,“要说起来,还是进门过了明路才是正经主子。”
“就是,瞧瞧人家红姨娘,不过是个丫头,如今独门独院住着,丫头婆子服侍人一堆。虽说不是正经主子,到底太太也没苛待了。”
“可不是,在外头再风光,再得宠,没过明路的,说打发了便打发了,说起来连丫头还不如呢!”
姜云夕把这话听了进去,正愁没地方撒娇,豁然起身过去,照着那两个丫头的脸,一人就是一个嘴巴。
打得那两个丫头当下捂着脸哭了起来。
其中一个还不服气,犟嘴道:“奶奶有什么气拿奴才撒,算怎么回事,有本事的让四爷纳你过门。又不是正经主子,何苦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