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扶额,缓缓地解释:“长辈跟前,我也是无法。”
曹锦宥不管,伸手揽着云絮的肩膀,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云絮脸上绯红,暗暗啐了一口。
“下回你若再说让人服侍,我可不会饶了你。”曹锦宥发狠地道。
昨晚云絮说不方便伺候,问要不要叫人服侍。
这太太还真不是一般的贤惠,想的还真是周到。还没等曹锦宥和云絮算账,今儿就要给他收两个妾。
别的女人,便是再要装大度贤惠,也不会大度到夫妻二人一处时,问要不要让小妾服侍。
云絮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男人,满眼疑惑,她如此大度体贴,难道还不好么?
曹锦宥看着女人不解的模样,恨的磨牙,仰着脸不理云絮。
今晚,势必要让这不解风情的女人,明白什么叫做以夫为天,什么叫做对错。
回自己这边,云絮让人熬了百合燕窝粥,亲自端到书房中。
曹锦宥这些时日忙的不行,白天要在宫里当差,回来还要苦读。
云絮在一旁或做针线活儿,或端茶倒水,十分周到。
“过几日陪我出去见一位大儒。”曹锦宥正写文章,头也不抬地对云絮说道。
云絮抬头,有些恍惚,“我去?不合适吧!”
曹锦宥没接话,写完揉了揉手,瞥了眼云絮,见她就坐在身边做针线活,那云纹里用黑色丝线掺合着金丝,看起来柔和不失霸气。
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反问道:“给我做的?”
云絮微微颔首,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笑道:“你夏日的衣裳也该添置些。”
曹锦宥看了眼时辰钟,放下针线活,拉云絮起身回去休息。
又不等着穿,再说还有底下人,何必自己熬夜做。
二人刚睡下,外头来人回话说姜云夕病了,疼的满床打滚,请四爷过去看看。
曹锦宥刚来了兴致,听见姜云夕的名字,一阵恍惚,若非下人提起几乎忘了这么个人。
云絮推开身上的人,翻身过去背对着男人,仿佛赌气似得。
曹锦宥手在女人腰间捏了捏,对外头没好气地道:“请府医医女过去瞧瞧,若治不好换了便是。什么事都要爷出面,养你们做什么用的。”
值夜的二等丫头们听见主子生气,将那婆子赶到台阶下,压低了声音训斥,“这个嬷嬷也太不晓事了,一个外室也敢上太太屋里抢人。”
那婆子也是一脸晦气,要不是姜云夕给的多,谁肯来这里找不自在。
谁不知道如今四爷一颗心都在云絮身上,一个年纪不小了的外室,真要得宠早进了家门。
“姐姐莫要生气,是我这老婆子糊涂了,这就出去。”婆子赔了个笑脸,脚不沾地儿的走了。
“絮儿可是吃醋了?”曹锦宥的手在女人身上游走,贴着云絮的脸,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