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要回大理寺之时,捕头忽然在梁宏恺耳边说了什么,他连忙来到秦妙惜身旁说道:“小秦啊!就在这问吧!”
秦妙惜点了点头,“那将他们分开盘问。”
很快人就被分开管控,审讯室内,柳如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仿佛对周围的紧张气氛毫不在意。
秦妙惜和梁宏恺坐在她对面,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柳姑娘,刚刚忘记问你了,你确定那几日夜里没有用过马车?”秦妙惜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
柳如烟轻轻点头,声音柔和却坚定:“官爷,如烟确实没有用过马车。那几日夜里我一直在楼中,从未外出过。”
话还是一样的话,不过这次她找到老鸨拿到了宾客的名单,上面记录了宾客来的日子和时辰,完全可以证明她的话。
梁宏恺快速翻阅了一遍,果然如她所说。
秦妙惜挑眉,拍了拍手,门外一名衙役带着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梁大人,青楼的车夫带来了。”
梁宏恺点了点头,示意让车夫进来。
男子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小心翼翼地行礼,“参……参见大人!”
“你就是青楼的车夫?”秦妙惜冷冷地问道。
车夫连忙点头,声音颤抖:“是……是小人。”
“这几日夜里,你有没有驾马车出去?”秦妙惜直截了当地问道。
车夫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没有。小人这几日夜里都在楼中,没有出去过。”
秦妙惜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压迫:“那你知不知道,有人用过你的马车?”
车夫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这……小人不太清楚。”
“不清楚?”秦妙惜冷笑一声,“你是车夫,马车有没有用过,你会不清楚?”
车夫被她的气势吓得一哆嗦,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低声说道:“小人……小人这几日喝醉了,所以……所以不太清楚。”
“喝醉了?”
秦妙惜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青楼是晚上做生意的,你作为车夫,怎么能喝醉?”
车夫尴尬地笑了笑,低声解释道:“小人……小人这几日得了些好酒,一时没忍住,就多喝了几杯,结果……结果就醉了。”
秦妙惜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好酒?你一个车夫,哪来的好酒?”
车夫脸色一变,目光隐晦地看向柳如烟,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是楼里的姑娘赏给小人的。”
秦妙惜眯了眯眼,她转头看向梁宏恺,低声道:“梁大人,这车夫的话不可全信。我怀疑他隐瞒了什么。”
梁宏恺点了点头,沉声道:“确实,一个车夫在当值期间喝醉,本就蹊跷。更何况,他还得了‘好酒’,看来要用刑才能让他说实话。”
话毕,两名衙役在梁宏恺的示意下步步逼近,车夫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终于崩溃地跪在地上说道:“官爷饶命!小人说,是柳小姐送我的酒。”
秦妙惜等人顿时看向一旁静坐的女子,“柳如烟?”
“对,对,是柳小姐。”
秦妙惜冷笑一声:“你说谎,柳小姐是楼里的花魁,为什么要送酒给你一个车夫?”
车夫连连摇手,“没,我没说谎,真的是柳小姐。有一天小的随柳小姐出门,路上忽然冲出来一只野狗惊到了马,马车因此翻了过去,我救了柳小姐,她感激我才送我酒的,还特地嘱咐让我多休息养伤。”
此言一出,审讯室内的气氛顿时一凝。
梁宏恺看向柳如烟的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沉声道:“柳小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柳如烟依旧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官爷,如烟确实赏过他几杯酒,但那只是寻常的酒,如烟平日并不喝酒,在知道车夫喜酒后就送他了,另外还送了他一百两银子,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对对,还有一百两银子。”车夫急忙应声道。
秦妙惜冷冷地看着她:“柳姑娘,你既然知道是他救了你,还特地嘱咐他多休息养伤,那为何还要赏他酒?难道你不知道受伤不能饮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