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早晚都得招,又何必这般苦苦挣扎。
“这是奴蛊,顾名思义,中蛊之人将会成为我的奴隶,听我差遣,任我吩咐。谈姑娘,你能撑到哪一步呢?”
邱漓边说边从摊开掌心,一只扑腾着腿、周身闪着诡异金光的蛊虫映入眼帘。
莫惊云看到那蛊虫时,双眼顿时一亮,心中暗自惊叹:这小别致长得可真东西!
邱漓取出一支锋利的短刃,精准地划破谈茗聆微微发颤的手背。
伤口处,殷红的鲜血缓缓渗出,奴蛊一闻到血腥味,箭一般地飞了过去,而后迫不及待地从伤口处钻进了皮肉里。
紧接着,她拿出江洵送她的那支笛子。
蛊虫会根据笛声的振动频率和灵力波动来执行相应的动作。
当笛声响起时,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下,蛊虫游走的形状清晰可见,仿佛一条扭曲的黑线在皮下缓缓蠕动。
谈茗聆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那条胳膊,感受着奴蛊在体内爬动的位置。
那种滋味,仿佛有人拿着刀子,正自下而上,一点点割破她的皮肤,缓慢而又残忍,一直延伸到脖颈处。
当奴蛊爬到太阳穴的位置时,谈茗聆早已满头大汗,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脸色苍白如纸。
突然,笛声一变,急促的高音瞬间转为舒缓的低音,而后,在一个悠长的尾音后,笛声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奴蛊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我若再让它往上走,你的意识可就由不得你控制了,确定还是要沉默吗?”
谈茗聆微微张开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可那些话却一直卡在喉咙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家族的兴衰和自身的安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她该如何抉择?
是保住谈家,舍弃这经营多年的三生殿?
还是甩锅给父亲及兄长,让他们来收拾这烂摊子?
不对,他们是一家人,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着想着,她的眼里渐渐噙满了因为恐惧而生出的泪光,下唇也被她咬得死死的,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渗出,场面既狼狈又揪心。
一声轻叹过后,笛声再次响起。
没过多久,奴蛊便在谈茗聆的身上,占据了一席之地,操纵着她的意识。
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暗影。
谈茗聆望向邱漓,她头部转动的动作极为僵硬,每一下都像是被生硬拉扯着,像个傀儡,毫无生气。
“白榆血从何处而来?”邱漓问道。
“术老板。”
谈茗聆冷淡地吐出三个字,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邱漓闻言,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可一时之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卖身契在何处?”邱漓接着追问。
“谈家老宅。”
“具体位置呢?”邱漓的声音多了几分急切。
话落,屋内陷入了死寂,谈茗聆双唇紧闭,沉默着不回答。
莫惊云抬眸,面露疑惑地问道:“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