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励升没回答,在书房坐了两个日夜,邱慧敲门进来送餐,霍励升眼底疲惫倦色。
问慧姨,我让她走,真的是对的吗?
他甚至想,要什么自我,要什么自由,就傻傻的待在他身边其实就够了。
可真的够了吗?
霍励升夜不能寐,脑海双目都是她的泪眼。
后来他才明白。
比起失去她,他更怕她痛苦。
她该走的。
爱情不应该是她人生的全部。
不应该是。
一月,柏林。
天阴,有风。
虞辞的长靴踩进水潭,围巾闷得脖子有点热,她空出只抱着书跟笔记本的手伸手扯了扯围巾,长发已经剪短,同班Olaf骑着单车摁铃,用笨拙的中文喊:“虞,早上好。”
虞辞笑着回:“GutenMen,Olaf。”
金发青年从单车上下来,推着车问她教授布置的作业她完成的怎么样了,虞辞抬了抬手上笔记本,“Done。”
“你的效率真是高,我昨天一晚没睡才解决这个课题,看你的精神状态像是早就完成了。”
虞辞嘿嘿笑,“还好还好。”
两人并肩进入教室,很快就有人拥上来问虞辞作业写的怎么样了?问她是怎么解决课题的。
教授很快进来,众人安静下来,教授点名虞辞上台课题分享,虞辞熟练上台,然后拿了A,她在众人眼羡的目光中下台,Olaf讲她刚刚的课业方案很不错,虞辞笑着说谢谢,衣兜里的手机震动,小心拿出来看,林芝发信息,下午到柏林。
虞辞回复会去接她。
课程还在继续,虞辞听讲过程中在书上画了只小乌龟。
离港第三年,她进入德艺术大学做旁听生,不需要完成多年学业,来去全凭她自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