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对他们眨了眨眼睛,偷偷摸摸比划了个ok的姿势,表示一切交给我,半哄半搂的把人带走了,盯着两个人的背影,突击队长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只是开玩笑的……”
警备部一群大猩猩,突击队的尤其是一群雄性大猩猩,女突击队员比隔壁女刑警还少,平时一群男的在一起锻炼、出外勤,在劣根性的指使下,肯定少不了互相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话。
松田阵平从来不会说,也不附和,更多时候他都是冷淡又懒洋洋的怼那些偶尔被小头支配了头脑的雄性。
不过他也不会去上纲上线,只要这些混蛋不对女生说这种话,他大多数时候都会当没听见。松田阵平是个实际还算好相处的长官,只要人品没问题的,他基本不会在乎这些小事。
所以突击队长刚才就顺便又开了句玩笑。反正松田和萩原听说当了二十几年的幼驯染,每天都黏在一起,是众所周知的关系超好——怎么会因为这种玩笑就生气了?
当然是因为对于松田来说,这或许不仅仅是一个玩笑。
上司瞥了一眼一脸不好意思的大汉,冷漠的表示:“你以为他心情不好是因为你?”
突击队长:啊,对了,是因为劫匪伤痛还有萩原君不肯陪他过夜!
把脑浆里流淌着肌肉的突击队长应付走,上司望着萩原研二汽车开走的方向,叹了口气。
当初松田阵平是被他从警校抢到警备部来的,他一开始没想太多,只把松田阵平当成一个特别有天分的天才新人。但没过多久,他就发现松田阵平的背景有些问题。
他当年在警备部一点一点升上来,常年出现在那些最危险的地带,在公安之中有些人脉……他拜托老熟人帮他查松田阵平,但老熟人后来却非常郑重的告诉他,不要再调查任何松田阵平的事情。
但他还是拿到了松田阵平以前在上学时候的一些档案,他隐约知道松田阵平以前从来不能跟任何人进行亲密的接触,甚至是简单的皮肤互相碰触。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这些事,然后又动用了他的一些关系,把一些官方的体检证明以及可能涉及到这方面事情的档案都给消掉了。
这是公安怕被组织发现所以不敢乱动,而组织又不在乎的东西,现在已经基本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我说怎么上次准备徇私枉法的时候,发现小阵平的体检报告和心理评估档案都被改了。”
安静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天空月明星稀,萩原研二抱着亲爱的小阵平,下巴支在对方的肩膀上。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知道,他修改这些东西的时候,上条专门告知给了我,「我姑且承认他可以当你的上司了」什么的,搞得我承认上条是我上司了似的。”
萩原研二噗嗤噗嗤的笑起来,更加用力的黏在幼驯染身上。
卷发青年推了推他:“该走了,虽然对不起班长,不过有他加班跟你去抓犯人,你半路去执行任务就不会影响到工作了。”
萩原研二顿了顿,摇摇头。
在松田阵平皱起的眉头中,半长发青年脑袋一歪,幼驯染的脖子修长,正好够卡住他的脑袋,温暖的温度从跳动的脉搏涌入发丝。
“上川队长的话给了我一些启示……小阵平,我们也表演了有一阵子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想要正好让琴酒之类的BOSS心腹正好看到你发疯,太刻意了,倒不如我们主动让他们过来——你觉得梅斯基特把斯佩塞锁到地下室不许他再去见波本和贝尔摩得这件事怎么样?”
第192章引爆包让你后悔的哼
卷发青年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
萩原研二立刻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狠狠勒住了幼驯染,用自己的手掌禁锢住对方的手腕,并且气势汹汹的放到自己的脖子上:“生气可以揍我,不许跑。”
然后被小卷毛凶恶的瞪了。
大拇指沿着下颌,慢慢向下,落到凸起的喉结上,又落到喉结下方浅浅的凹陷之中,松田阵平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不愿意离开某个混蛋手感很好的皮肤,又很想恶狠狠的按下去,让这个一说话就惹自己生气的家伙把刚才的那番话吞回去。
于是指腹下的喉结就开始上下耸动,松田阵平回过神来,思考的眼神正好撞进一汪盛满了黯压波澜的深紫色水潭。
水潭内暗流汹涌,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正深深潜于潭底,伺机汹涌的扑出来,对着窥伺的人吞噬入腹。
松田阵平:……
他面无表情的在某人的腹肌上印下一枚拳印,于是某个深陷欲望漩涡的男人终于回过神来,夸张的抱住自己的肚子。
“哎呦呦——啊啊啊小阵平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
松田阵平只好把另一只仍然挂在某人肩膀上的拳头猛的收紧,随即他肩侧一沉,骤然横臂勒住正在吱吱哇叫唤的混蛋,把它按到自己身边的台阶上——脑袋正好落到他伸过去的大长腿上。
这是一个绞杀技的上半截动作,如果面对的是敌人,基本上很快他就能把怀里的人掐晕。但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混蛋,松田阵平也只能去薅他的头发:“你在急躁些什么?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
萩原研二被勒着脖子拽着头发,这幅形态看起来似乎颇有些受限制。但他向来是对小阵平来者不拒的,所以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挣脱,而是长臂一伸,直接扣住了幼驯染的后脑,按到了自己脸前。
这个动作稍微有些考验柔韧性,小阵平这种韧性非常好,不用在意这些——萩原研二努力把自己脑海中某些猥琐的画面压下去,正经的去跟对方解释这件事:“其实所有人都在着急吧?”
“我们手中得到的情报都是有时限性的。就算那位先生没有怀疑朗姆落在我们手中。但随着他的心腹们对朗姆的势力进行的瓜分,以及其他成员们的撕咬,加上那位先生总是无中生有的疑心病,还有你怀疑他可能已经——这一切都说明,形式是瞬息万变的。”
“或许等到那位先生真的有这个时间和精力来处理我们的事,处理你的事。可能就是他已经把一切都隐藏起来之后的事情了——他现在虽然不方便,但也还能用信息化的手段掌控组织,等到他的状态彻底稳定,或许我们就都将再度陷入漫长的黑暗之中。”
闭了闭眼,萩原研二想起他本该意气风发、但现在每次回忆都觉得毫无颜色的大学4年生活。
不知道是他与幼驯染天然的心灵默契、还是因为没有松田阵平的萩原研二灵魂荒芜,总之那4年,小阵平已经在美国磕磕绊绊的恢复。而他,关于那段时间所有的回忆却都是黑白的,好像他已经失去了感知色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