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岸准备起身就跑的卷发青年当场就被顶头上司和突击队长按住了。
按理说按住他的老头还有壮汉都打不过他。但先不说能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殴打上司和同僚这件事,松田阵平今晚的运动量实在是过于超标了。
被以前是大猩猩和现在正年轻力壮的大猩猩同时押送进救护车时,松田阵平挣扎了几下,自我评估如果现在押送他的是敌人,他努努力还能把这些人全打趴下——但如果要双方都完全无伤的挣脱,那就有点太为难他了。
放弃挣扎的松田阵平被打包包运送到了医院。
他被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看起来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什么外伤也没有血迹,但是送到医院一检查,身上的挫伤钝器伤肌肉损伤一大堆,内脏也因为半空跳海受到了撞击,手臂的骨头也有损伤。
医生的诊断啪啪啪的打出来,现场的上司和同僚脸也啪啪啪的变黑,突击队员面无表情的把满满当当的检查结果拍下来发给隔壁部门的萩原研二,大概过了三秒钟,信息的接收人已经推门而入,如同闪现,身后都能卷起一溜尾气了。
上司非常震惊,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死死的咬牙保持住了镇定,突击队长则「kia」的怪叫一声:“妖孽!你从何处而来!”
萩原研二趴着低头按住病例看了一圈,发现病历上这么多行的伤情都不算太严重,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转了转自己的车钥匙:“贫僧从天上来。”
突击队长还是很震惊,就算萩原确实能把车开出飞机的效果,但是三秒钟就到,这还是有些离谱吧?
上司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在水下捞松田的时候我就给萩原警官发过消息了,不过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萩原,你跟松田关系好,现在立刻去抱着他哭,务必让他认识到自己,这次不顾自身安危的鲁莽有多危险!”
萩原研二:……
等等,本警部到底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啊长官!
不过哭还是要哭的,刚刚包扎完伤口的松田阵平听见门外传来急促又熟悉的脚步声。于是嘴角勾起笑容,果然下一秒,他的幼驯染推门而入,扑了进来,直接把他熊抱住:“小阵平!”
对面刚刚给松田阵平上药的医生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让他战战兢兢的冷淡男人嘴角轻快的勾起了一丝笑容。
好像一根笔直不弯的铁棍,瞬间被消融进温暖的烈火,卷发青年笔直的背瘫倒下去,落进了半长发青年的宽广怀抱,整个人都呈现出极度信任的松懈状态。
“医生,包扎已经结束了吗?”
呆愣愣的医生被询问,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点点头:“松田警官回去要多休养,近期不要再动手了,手臂再被撞击就可能真的要裂开了,没有脑震荡简直是奇迹,但还是要注意禁止烟酒。”
松田阵平「啧」了一下,被身后的半长发青年探出头,用力蹭脸颊,硬生生的把英俊非凡的卷毛蹭的脸蛋变形。
“小阵平一定会注意休养的,对、吧?”
阴森的威胁口气。
松田阵平被蹭的脸都要扁了,看起来像是有点想揍人。但是蹭他的人没有丝毫要后退的意思。于是又过了几秒,小卷毛望着天花板露出了妥协的表情:“好啦好啦,无路赛!”
“你可得看好他。”
突击队长躲在上司的身后,虽然明明是上司率先联络了萩原研二。但是把病历发给对方的自己反而成了松田阵平冷漠视线的落脚点。突击队长很委屈,突击队长把自己的18块腹肌可怜的揪成一团,上司对于突击队长的行为视而不见,只是叮嘱萩原研二:“13个劫匪跑了4个,我真的怀疑某些人会半夜冲出去搜寻匪徒什么的,萩原,你肯定不会陪着他瞎胡闹的,对吧?”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发:“我肯定是不让小阵平跑出去的——但我还有工作,有个逃犯最近在东京附近显露了踪迹,我……”
上司和突击队长立刻瞪着他,萩原研二话说到一半,果断的转头抓住幼驯染:“但是我会把小阵平锁在家里的!”
不对,这话怎么能随便跟小阵平说呢,萩原研二结巴了一下。
他晚上不仅要抓犯人,顺便还有个任务,之前没能来得及,这次任务还需要小阵平亲自送他去,在组织成员面前秀恩爱呢。
偏偏没等他改口,突击队长就已经从上司身后探出脑,用开玩笑的口吻吐槽:“他会撬开门跑出来的,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门能锁得住松田阵平啊……我建议你把他用被子团起来绑在床上,最好扒光了,一根铁丝都不要给他留。”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你补药再说了啊!你说这些上辈子我真的干过啊!我们都死的老惨了你知不知道!
他眉头轻轻一挑:“开什么玩笑,除了我,我不接受任何东西靠小阵平这么近!”
突击队长大概用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萩原研二说的是他不允许让被子靠近松田阵平的裸体。
上司十分威严的咳嗽了一声。
他是不是平时太骄纵这些混蛋下属了?当着他的面就开荤腔?
松田阵平看了萩原研二一眼,用那种非常冷硬的、敲起来铛铛响还往下掉冰碴的声音命令:“不许去。”
两个壮汉警察愣了一下。
虽然看着松田阵平不要让他乱跑很重要,但警察的工作是更重要的事情吧?
“哈哈哈,不去不去,立刻跟着小阵平回家,用Hot的□□温暖小阵平冰凉的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