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福祥县,不至于还是最初刚来时的那般模样,需要彻夜不归的去处理事务。
陶云然这么晚没回来,冉云桃想了白日的话,觉得可能有点原因,于是去找了杜子河。
结果,杜子河也没人影。
冉云桃转头又去问了周全和言武几个。
周全知道一些,道阮晁被领走后,大人就带着杜子河出去了,骑马出去的,没说去哪儿,也没让他们跟着,他们也就没跟了,所以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冉云桃:“……”
心口异常的跳了一下,有点不舒服了。
“那你们……有听到灵州来的衙役……对大人说了什么吗?”冉云桃问。
周全摇了头,“当时我不在。”
“我在。”言武道:“当时大人也很疑惑,问李大人为什么要调走阮晁?灵州来的那几人说,阮晁在灵州贪污受贿,金额巨大,李大人查出来了,要让阮晁去核对账本什么的?之后阮晁由灵州那边处置,还给了一个朝廷的调令罪犯的文书。”
“还有,那衙役最后走的时候,埋怨了一句,说灵州在阮晁的治理下,当地税收极不正常,李大人为此都白了两撮头发。就说了这么多。”
“不过这好像……并无什么奇怪之处吧?好多地方都会这样调动罪犯的。”
言武觉得没什么。
另一衙役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想起一事,今早我们把阮晁交出去的时候,那阮晁笑得很狡猾,对我说了一句,说我们大人要完了。我以为他是耍个嘴皮子而已,没放在心上……这……会有关系吗?”
几人朝他看了过去。
周全:“除了这句,还说了什么吗?”
“没了,就一直重复这句话?”
“你没多问?”
“我哪能知道呢?我以为那阮晁就是逞一时口快,就没太……在意……”
周全想一脚踢过去。
“夫人,那我们现在要去找大人吗?”周全问。
冉云桃无法确定要不要去找他,若他是有另外的事呢?
冉云桃其实也不明这当中的牵连,如果不是大事急事,陶云然不会不跟她说一声就出去的。
然而今儿早上之后,她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
正琢磨的时候,庆嬷嬷从长廊过来,喊了她。
“少夫人,天晚了,早些回屋歇息吧?”
冉云桃抬头看了过去,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惊,醒了个神……
冉云桃一直没怀疑那时,婆母刚舟车劳顿过来,一刻也不多留,就去了灵州。
(当时她也是困意来袭,脑袋昏昏的,完全没放在心上,以为婆母说去那边看看光景,就是去看光景的,谁会想到有什么事?)
合着现在阮晁被调走一事想来,只怕事儿大了。
婆母的身份可是我朝的大商贾,冉云桃不知他们陶家的买卖做到何处,据说各州各地都有,那自然应该也少不了灵州。
不然以婆母的性子,不可能闲着无事,还这么着急的往那边去。
冉云桃浅猜,婆母这当中的买卖,不见得全都是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