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心情比徐正太还复杂,‘我这次过来,是特意来找你的。爸。你为什么要跟我妈离婚?’
“为什么?”
徐正太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向徐飞,‘抽吗、’
徐飞接过。
徐正太再次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呼出一口气,道,‘首先声明,我不是你爸。你别乱叫!’
“你就是我爸。”
徐飞很笃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呵呵。’
徐正太自嘲,‘都过去几十年了。你妈妈还没有把事实情况跟你说吗?’
‘什么?’
徐飞一愣。
‘本来我不想说的。’
徐正太深吸了口烟,烟气入肺,他激灵灵打了个颤,‘但你竟然都找到我这儿来了。看来是心里有执念。’
徐飞点头。
徐正太看了眼徐飞,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两眼,‘像,太像了。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眼中的嘲讽、不屑、痛心、释然愈发浓郁了,心情之跌宕汹涌,在近些年可谓是第一次:
“在你三四岁左右的时候,我跟你妈就商讨过了。你不记得了?”
徐飞摇头,‘小时候的很多记忆都非常模糊。我只记得最近这些年的事情。还有小学、中学这些时候的零星记忆,三四岁?我没有印象。’
‘也正常。毕竟你那时候还小。’
徐正太表示理解: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这都几十年了。你妈竟然还没有把真相告诉你。还在说,我是你爸?”
他自嘲愈发厉害,‘看来我还算是有些用处的。最起码你妈用来搪塞你,是够的。’
‘搪塞我?’
徐飞有些懵:
‘为什么要搪塞我?’
“很明显。”
徐正太说的很果断:‘你爸不是我!’
‘我爸不是你?’
“没错。”
“我爸明明就是你!!”
徐飞很激动,‘你就是我爸。’
‘我不是你爸。’
徐正太黑脸,‘我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你明明就是我爸。’
徐飞声音有些高亢,‘我妈都是这么说的,她不可能在这点上骗我。再说了,我自己也很清楚,你就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