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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庙装晕(第2页)

“赵大人,你还是先出去吧。”杨药师都摇头叹息,动手撵他。

“赵大人好能耐啊。”

庙外,那身乌墨官袍的同僚去而复返,气喘吁吁。

她才刚带人走到鹤州朱雀街的官衙门口,马都没来得及下,便听后面报信的说比试结果是:赵鉴锋将长乐医师给拍碎了。

这结果比听见赵鉴锋当街斩杀季临渊还要离谱。

她说不清是惧怕还是激动,路上一边驱马复返,一边顺手放了飞鸽,这事必须立刻通报镜司,一点不能耽误。

五镜司这下玩脱了,没找到邺城的麻烦,反而在街头让民众都知道他们伤了药王谷的人。

药王谷虽为江湖门派,名望却在朝野有口皆碑,无论贫富尊卑,多得是受过药王谷恩惠之人。大抵没有人愿意与医师交恶,尤其老药王门下——某种程度上来说,药王谷是罹患恶疾之人的最后一片期望。

当年老药王两番拒绝陛下赐官之举,祖父时常对她提起。依药王谷的脾性,只怕这回无法善了。

总之,靠她与赵鉴锋,是不能了,就看这新药王能怒到什么地步。

乌席雪与赵鉴锋同立在这病床门前,同样被拦住探视。

“请各位神医息怒,路上我已传信镜司,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正好,我即刻也要修书通禀师父,想来他老人家定会亲自出谷。我这师妹是药王养女,将来要承继师门衣钵之人,多谢各位大人今日之举。”

辛夷堂主很少如此强硬之态,连前几日去府衙要人都是好声好气的。

“堂主勿恼,本官……哦,我听说赵大人闯下此祸,也是痛心不已,担心至极。因此想要瞧瞧神医此刻伤势如何,或许输送真气,尚可能保她在药王来前还能护住心脉。”

乌席雪率先开口,抢了赵鉴锋本打算要说的话,一番诚恳却要撇清关系的态度,惹得他更是不快。

听及此,长乐沉阖的眉睫轻轻闪动了一下,微不可察,她此时的掌心被贺兰澈握住,于是大拇指微微勾了一下,贺兰澈很快便喊出声:“辛夷师兄!”

辛夷闻声,又过来为她切脉,此时视角遮挡,确保他人都看不见,长乐轻轻用无名指在师兄的手背处按了一下。

辛夷秒懂,便替她回绝到:“不必了,药王谷与五镜司已无任何话好说,即便有,也请镜大人与我师父亲自谈吧。”

他态度坚决,“已经重申了无数回,无论涉及用药,还是此刻师妹需要静养,各位大人虽位居官位,但想来也是该听得懂人话的,最后一次,还请回吧,再推辞下去,面斥不雅。”

见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二人只好悻悻走了。

要迈出那道门槛时,发现缩在窗边探头探脑的程不思,赵鉴锋正一腔火气无处可泄,便又想踢他一脚。

“你不好好看着人,来这里凑热闹做什么?滚滚滚。”

奈何乌席雪白了他一眼,替那大高个拦下他一记心窝脚,“怎么,赵大人还想逞逞最后的官威?”

“今日之祸乌大人就没功劳?同僚三载,往日只见乌大人宁折不屈,却没见过乌大人懂得见好就收,还暗自将这见风使舵之术修得炉火纯青,哼!”

“二位大人,莫再争执了。”程不思是来报信的,“方才季临渊已经将人劫走了。”

乌席雪掸掸身上的灰,重新将她那身策马急驰染了灰的缎袍掸得一尘不染。“什么叫劫,赵大人先抓人后补票的票都没到,怎能说劫,那季二公子如今还是贵人,贵客,赵大人心地善良,怕他看不见今日旧庙好戏,特意请过来的。如今好生生交回季长公子,没出差池,便算好了。否则赵大人还要多记一功呢!”

提起邺城,她亦是一肚子火,这趟浑水全然是因拦邺城私下与药王谷密交罢了,本就是无计可施的中策,此刻已沦为下策,只能认栽。

“回去!”这二人都一甩官袖,谁也不搭理谁,程不思跟在后面,路过那间病房门口,却忍不住住了脚,往里面探望着。

见是他,贺兰澈的态度没有那么差,大概和他一齐在晋江汤泉中遇上,有搓过澡的交情,贺兰澈不看他也不撵他,没有像对五镜司其它人那样敌意。

贺兰澈只顾看着长乐,将她手攥得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让她的魂魄飞走了。

辛夷也没有赶他,反而让他生出一些胆子来。

“神医,她还好么?”

当日自己不知被谁下了毒,是她及时发现将自己救回的。治好了他的奇毒,还让他胃口大开。

关心他,和他聊天,缓解他闯祸后的慌乱。还教了自己一些回京后的说辞,否则绝不是被长官踢一脚那么简单。

见那日花容月貌之人,此时死气沉沉的躺在木架上,生死难料,多少让他有些不好受。

辛夷疲烦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帮不了。程不思望了望左右,抢来一盆黄衣医师正准备端来的水,放到房门口,这大概让他好受些。

他嘴笨,也说不出更多,只朝着那破窗内丢了一句:“神医姑娘!你一定要坚强!”

听得装昏的长乐险些嘴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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