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渐渐淡去,沈慕歌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守道人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低声问道:“怎么了?”
沈慕歌的目光落在独眼守道人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仔细端详着他的轮廓。
渐渐地,那张脸与记忆中那个豪气干云、笑容爽朗的魁梧汉子重合在了一起。
“你是西蒙,对吗?”沈慕歌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充满了期待。
守道人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猛然一僵,独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半晌,他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您……您想起来了?”
沈慕歌点了点头,眼中泛起一层水光:“你是西蒙,我的四大神将之一。当年那个总是拍着胸膛,说要第一个冲上去保护我的西蒙。”
独眼守道人——不,西蒙的独眼中突然涌出泪水,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他的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主人……主人,真的是您!我……我以为我现在变得更加丑陋,您永远都不会记得我了……”
他猛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沈慕歌的衣角,仿佛生怕她会再次消失。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独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灰蒙蒙的地面上。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您……”西蒙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思念,“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在幻境中的那一刻,我却认出了您,但是不敢让您认出我。”
沈慕歌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她蹲下身,轻轻扶起西蒙,柔声道:“对不起,西蒙,是我来晚了。”
西蒙摇了摇头,独眼中满是激动与释然:“不,主人,您能想起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那张原本布满阴霾的脸,此刻却因为激动而显得格外生动。
他的独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重新找回了当年的豪气与忠诚。
沈慕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温柔:“西蒙,谢谢你一直记得我。”
西蒙重重地点头,独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但他却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一旁的玄夜和北辰看着这一幕,神情各异。
玄夜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说道:“哎呀,没想到大个子还有这么感人的一面。”
北辰淡淡地瞥了玄夜一眼,语气不善:“你还是闭嘴吧。”
沈慕歌站起身,目光扫过西蒙和北辰,心中难过的同时又难掩怒气:“我现在越来越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的人都成为了轮回道守道人呢?”
北辰苦笑了一声:“是我们无能!当年姐姐出事后,我们四人一直在寻找让你复活的办法,可惜,技不如人,我们都中了圈套,至于如何成为守道人,我们也不知,脑海中的这段记忆是空白……”
沈慕歌听完,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南湘和东白莫非也在冥界?”
沈慕歌的问题让北辰微微一愣,他沉默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南湘和东白的下落。我在冥界的记忆起点就是一直在轮回道中,只与西蒙和玄夜打过交道。”
他说完,目光扫过一旁的玄夜,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
玄夜则笑眯眯地摊了摊手:“别看我,我可没见过你们说的南湘和东白。冥界这么大,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里享清福呢?”
西蒙的独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低声说道:“主人,我反而希望他们并不在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