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吗?不怕为什么这样僵住?”
令柔现在整个身体僵硬得像块儿木板,叫人硬扳都扳不动。
他带过的地方都留有红痕和水印,将她禁锢在怀中的时候,可以清晰看到每一处。
“你好香,有一种甘甜蜜水的香气。”
赵彧这不是在戏谑,而是真心话,他一直能在令柔身上闻到一种甜香,像是烤到熟透了的栗子,又像是芋头打碎混着牛乳。这股香气自他们初见那日就萦绕在他心里,勾起一团团火焰。
“我第一眼看你就对你上了心,那时我还不知什么是心悦,当晚却在梦里见到你。”
令柔曾说他是见色起意,他不认同。世间美貌姑娘何其多?多的是比她柔顺比她听话的女郎,可他偏偏为这一个魂牵梦萦。
令柔一直忍耐着他不停说话,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插嘴道:“我那时狼狈不堪,一心想着如何从郑氏逃出去,你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事?”
“我是处理了郑氏之后才确认对你动心。”赵彧辩解道,“那时我只知道心疼你,不忍心看你受流离苦。”
“怜惜和同情,那不是爱。”
“怎么不是?”方才还暧昧着的气氛消去一半,赵彧将令柔翻了个身,让她正面对着他。“我怎么会对不喜爱的姑娘怜惜?”
令柔这时闹起脾气,不停地在他怀中挣扎,却挣不过他的力气,仍然被锢在原处动弹不得。
“我就会怜惜不喜爱的男人,别说男人,就连猪牛羊狗、花草树木我都会怜惜,可我也没非要它们做我枕边人。”
她喝得糊涂,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往外说。
赵彧啼笑皆非,觉得她好笑,又觉得和醉鬼论事的自己可笑。
更热,更贴近。
若说方才是贴近火炉,那么现在就是被架在火上来回烤着。
“我热。”令柔可怜巴巴,撅嘴看向赵彧,希望他能离远一点。
赵彧无奈道:“你热是因为炭火烧得太旺,这样冷的天气,若不烧炭你岂不是要着凉?”
他还是特意吩咐底下人,要烧足些,省得她运动热了又受风寒。
“好了,我去将炭火撤一半。”赵彧哄她。现在房内外都没有随从跟着,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不得不亲自去搬弄火盆。
等他回来,令柔都已经睡熟了,伴着暖融融的热气,睡得像一朵半开半闭的花。
虽恬静美丽,赵彧却不能忍,强行将她摇晃醒,又迫使她眼睛睁开。
“你不许再说话,不许破坏气氛。”赵彧见她终于醒来,面无表情道。
令柔不由半张着小口,傻眼道:“不是你先开始说话的吗?”
“是你先的,你先是问我怕不怕,又夸我香,又说是怎么看中我,我一直不理你可你还是一直说,我最后忍不住了才和你说话的!”
赵彧只觉青筋不断跳动,也懒得再跟她争论,索性拿出一块绣了花纹的白布来。
“认识吗?”
“元帕?”
“你再说话,我拿它堵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