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行连正眼都不给他,直接绕过这群人走了。
回到住处,他叮嘱掌柜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房间,便上了楼。拿出在刚才那个地方发现的一张帕子,徐江行确认自己的方向没错。他抚摸着帕子一角,出了房间,
来到楼下,方才遇见的一行人正在点菜,看到徐江行下来,为首之人连忙让出位置。
“二公子可有想吃的。”
徐江行没跟他客气:“把你们店里最贵的菜和酒都给我上来。”
如此财大气粗,掌柜的乐开了花,亲自去拿酒。
“公子慢用,有事你吩咐。”
“二公子多年不见,胃口见涨啊。”为首的人咬紧了后槽牙,心在滴血。
一盘接着一盘的肉放满了整张桌子,徐江行看了看周围的人,手一挥,懒散地吩咐道:“你们要吃那个,自己来端,小二,其余的就给他们了,还有酒,大家吃好喝好啊。”
“多谢公子!”
“哎哎哎,怎么就谢你了?这难不成是你掏钱?”
徐江行一把拉着他坐下,安慰道:“自己人,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现在当我是自己人了?方才假装看不见我的时候就是路人?”
“老任,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计较了,等我回去,让大哥好好补偿你一下。”
“大伙都听到了啊,到时候你可不许赖账。”
“听到了!”
吃饱喝足后,徐江行来到了老任的府邸。
老任把他的东西交给下人后,便带着徐江行来和众人会合。屋里的人大部分徐江行都没见过,一一认识后,便开始说起正事。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给大家展示:“这帕子就是她的,在京城时,她就同我说起过这帕子对她极为重要,是绝不会离身的,可我今早在那个院里找到了这帕子。”
“若是这样,除非是搜身,不然绝不会轻易落在那里。可若是搜了沈,这帕子应该早被丢了啊,绝不可能今日出现,只有一个原因。”
徐江行接话:“这是她丢下的信号。还有一个木簪子,也是她的,但我昨日在一个女子头上看到过。”
老任接过画着木簪子的纸,吩咐手下:“去查查这几日进出城的人,一个一个都查清楚了。”
“七日之内都要查。”徐江行在一旁补充道。
“你放心,既然这么久过去了,她还能给我们留下线索,而且我看了,那个院子里的人吃喝都不错,想必她这些日子过得挺好。”
听着老任打趣荆昭,徐江行想都没想就踹了他一脚。
“哎哎哎,徐江行,按辈分来讲我可是你舅舅!”老任被踹到地上,瞪着徐江行愤怒地指责他。
闻言,徐江行忍不住讥讽他:“那就麻烦好舅舅赶紧把人找回来,我好早日回京,和长公主说说。”
败下阵的老任摆摆手,像是在安抚自己:“不必不必,找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放心,这陵州还没我老任办不好的事。”
出了陵州,荆昭感觉到队伍在一直南下,空气越来越湿热,她可是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整日在这种环境里,感觉和泡在刚洗完澡的浴室没有区别。
出了城后,车上又上来一个女子,她和小七似乎认识,不过在这之后,小七就变得沉默寡言,荆昭没了说话的人,也不敢暴露自己的目的,只能凭着在客栈的吃食来判断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