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昭问道:“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女子摇摇头,双手比划着。荆昭想,聋哑人?不会也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吧?看样子是个外邦人,若是能逃出去,定要带她一起离开。不过她现在自保都难,说这些也是异想天开。
问不出什么,荆昭就示意女子出去。
没一会儿,卷发女子又送来了饭,荆昭双手被绑不方便,也是体会了一下被人伺候饭来张口的感觉。
“她说什么了?”
“回主人,她什么都没说,只问了我是谁,这是哪里。”卷发女子跪在地上,头低低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废物。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见上座的男人动了怒,卷发女低着头,双眼紧闭,立马颤巍巍地爬到男人脚边,语调轻柔地哀求着。
男人身边的两个艳丽娇俏的女子对视一眼,更加卖力地平息着他的怒火。
美人在侧,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他搂住身旁的女子,厉声道:“若是明天出发前再问不出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女子关上房门,如释重负,方才还梨花带雨的面庞一下就变得凌厉起来,她死死地盯着屋里寻欢作乐的男人,握紧了袖子里的东西。
思索片刻,便离开了。
没人打扰,荆昭吃饱喝足正好养精蓄锐,她觉得自己身上的利用价值肯定很高,不然也不能吃上还不错的食物,水也是干干净净的,甚至还有人来问她要不要喝茶。
真是荒谬。
门外传来脚步声,荆昭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玉妆阁店主在生辰宴凭空消失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徐望山远在外地,消息一时传不过去,徐江行也因此事第一次去求长公主。
看着因为一个女子而向自己低头的儿子,长公主忽然有一刻觉得这个在她看来最不像他父亲的人,灵魂深处才是最像他父亲的。
长公主:“不用你吩咐,我自会把她找回来。”
徐江行思索片刻,试探地问道:“会不会是那个人?”
被母亲送了一个眼刀,徐江行咽下了嘴里的话。
“不见了?”
“少爷,我找当时宴会上的人打听过,真的是凭空消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现在京城已经被长公主翻了个底朝天了,她都找不到的人,我们是不是要静观其变?”
说话之人越说越心虚,并非他渎职,奈何毫无线索,他也尽力了。
“容我想想。”
人多消失一刻,那东西被发现的机率就会多一分,若是被那个不长眼的人不小心找了出来,凭空消失的就是他了。
徐江行一夜没睡,亲自带人去寻荆昭,就连玉妆阁都闭店寻人了。
看着刺眼的阳光再次出现,徐江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喝着水,实在是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荆州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讨好地问着身旁的女子:“能否停一下,让我去。”她眨了眨眼,后面的话她就没说了。
女子陪她下了车,好在旁边是林子,不会被人看到。
她蹲在地上,身后的女子在不远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