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都不许动筷子。”说着起身去小厨房找壮子,“别忙了,菜已经够吃了,快出来,大伙都等你呢。”
说着,壮子就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了,憨厚一笑:“听说荆店主爱吃鱼,我特意做的,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徐江行看着桌上的鱼,色香味全无,也不知道荆昭怎么会看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他左思右想都不觉得荆昭和这个底层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回想起荆昭对店里的其他人好像也如此,想到这里,徐江行心情舒畅了不少,除了那条鱼,其余却吃了不少。
“看来壮子的厨艺很合徐公子的胃口。”荆昭说道。
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方才还一脸冷漠,如今又津津有味地吃着,男人的心真是猜不透。
荆昭没多想,不过吃了一口的鱼却不再动筷了,也不知壮子是从哪里听说她爱吃鱼的,真是荒谬,她最讨厌吃鱼了。
看着荆昭每一筷子都绕过了鱼,壮子放下了手中的碗,委屈道:“我的厨艺不合店主的胃口吗?”
众人听到壮子的话,面面相觑。
“没有啊,挺好吃的。”
壮子一副我不听的语气:“那为何不吃这鱼啊?若是店主不喜欢,我就去把他倒了吧。”说着就要起身。
荆昭感觉自己头顶多了一只乌鸦带着一串黑点掠过,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绿茶呢?
“你给恩人做饭前都不打听一下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吗?”
壮子正要开口,就被徐江行打断了,他继续说道:“她不爱吃鱼,你非要做一条鱼端上来,不吃还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店主明明是爱吃鱼的,我知道。”
就连荷花都听不下去了,连忙起身拉着自己的哥哥,劝道:“哥哥你别说了。”
壮子一把甩开荷花的手,弱不禁风的荷花一下就摔倒在地上,离得最近的秦安连忙起身扶起荷花:“你没事吧。”
看着妹妹被外男扶起,壮子一下就尖叫着:“登徒子放开我妹妹!”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众人,秦安后退一步,双拳紧握,厉声说道:“你真是不识好歹,我看店主就不该好心帮你们。”
荆昭关心完荷花又来安慰被污蔑暴怒的秦安,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此番景象也是徐江行一开始就告知过荆昭的,他静静地看着慌乱的荆昭,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荆昭回头就看到了徐江行,她冷着脸并不想理他。
却又意识到这事的导火索并不是他,眼神也没了方才的冷漠:“你别添乱了。”
徐江行把她扯到身后:“我来解决。”
一场闹剧解决,福泽带人收拾着满地狼藉。
“真是晦气,没想到引狼入室。”
“好了别说了。”楚笑歌用眼神示意他,院子里还站着一个荷花。
荷花局促地站在一旁,上前想帮忙,却被满意拦下了:“我们自己能做,不劳你费心了。”
不能在光天化日下送走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木冬先把人藏到了厨房。几人出来后院子已经收拾完了,只剩下一个低着头站在角落的荷花,秦安看她一眼,回了前厅。
木冬喊了她一下,也走了。
看到荷花出来,荆昭上前说道:“壮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荷花看了大家一眼,每个人都盯着她,她低下头,怯懦地说道:“她是我夫君。”
这句话犹如一个被扔进火堆里的炮仗,众人一下炸开了锅。纷纷谈论着两人的关系。
“我七岁就被父亲用一斗米卖给了他家,那时他在外读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看到我时和父母大吵一架,让他们把我送回去。他父亲不同意,打了他一顿,他便三年没回来。但是他父母对我好,我也就认了,回去了也要被父亲卖给别的人家。”
童养媳啊,荆昭本就心疼这个满身伤病的女子,如今更是为她的遭遇所流泪。
徐江行看到荆昭在默默地抹眼泪,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凑到她耳边说道:“你看看你,别人三言两语就把你骗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屋里的人听到,众人本都沉浸在心疼荷花的悲伤中,听到徐江行的话,个个又恢复了清醒。
被怀疑的荷花,低着头,怯懦地说道:“这些日子谢谢大家的照顾。”
说完就离开了,她和壮子没有官府的文书,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夫妻,现在壮子被徐江行扣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少不了要受罪。现在离开,是最佳时机。
“等等。”
荆昭追了出去,荷花听到她的声音,欣喜地回过头,却又转瞬即逝:“店主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