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竟会阻挠他救人,还对他大打出手。
“我这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不碍事,主要是你没事就行。”陆君尧轻描淡写,故作坚强,不想让她一直自责。
顾倾城把他衬衣脱下来扔在一边,闻言嘀咕道:“我情愿受伤的人是我……昨天你母亲在电话里说了,你要是有什么事,要怪在我头上的。”
陆君尧笑了,“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原来你是担心被我妈怪罪。”
“谁要心疼你,滥好人。”
她轻声叱骂了句,拿来干净的毛巾围在他后颈上,这样能吸收流向背部的水流,避免打湿伤口。
陆君尧没说话,但心里却想,她做事很周到细致。
顾倾城转身拿了淋浴头下来,调好水温。
“头低点,简单洗洗算了。”她低声交待了句,温暖的水流便冲在男人头上,另一手温和地拂过他的发,指尖穿过头皮。
陆君尧低着头,但依然眉心一皱,心跳漏掉一拍。
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女人的手仿佛带着电流,轻轻穿过他发间时,竟引起丝丝战栗,让他不由得神经一紧。
顾倾城看出他的反应了,急忙问:“水温太烫?”
“没有。”他低头,所以声线被挤压得有些沉闷,“只是头一次有女人给我洗头,感觉挺特别的。”
顾倾城抿着唇,佯装镇定,嘀咕了句:“我也是第一次给男人洗头啊。”
而且还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一个成年男性头上摸来摸去。
老话说,男人头不能随意摸,这是一个很亲密甚至有点忌讳的行为。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人生体验——给男人洗头,而那人是自己刚闪婚不久的丈夫。
他头发乌黑冷硬,戳在手上跟针扎一样,弄得她心里都痒痒的。
陆君尧听她嘀咕,闷声笑了笑,“我这也算因祸得福了,不然哪有这待遇。”
“这种福气,最好少有。”
顾倾城现在回想依然心有余悸。
幸亏没伤到要害部位,万一倒霉点,被铁锹刺到了重要器官,或是碰到了动脉血管——那后果不堪设想。
陆君尧头发短,顾倾城动作麻利,几分钟就帮他洗好头了。
“你可以坐起来了。”她交代了声,又拿了干净毛巾过来,裹着他的头胡乱擦拭。
陆君尧从飞来飞去的毛巾缝隙里,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竟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
“好了,脱裤子,洗澡。”
顾倾城故作镇定,豪爽地交代。
陆君尧站起身。
当女人的手伸向他裤腰,扒拉开拉链的一瞬,他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莫名地往后闪退了下。
顾倾城一愣,抬眸看他:“怎么了?”
陆君尧皱眉,眼神飘忽,就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没,没什么……你的手摸到我腰,有点痒。”
顾倾城盯着他打量,很快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