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父照常给学生检查过功课,又关心了几句林海这个未来女婿,见上课时间都过半了,王荀还没来,眉头一皱。
“王荀呢,王荀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来?”
他还寻思怎么和王荀解除师生关系呢,没想到这人竟然逃课没来,真是岂有此理!
林海见老师兼未来岳父要生气,连忙安抚道:“老师,王荀可能有事耽搁了,要不派人去他租的房子找找?”
一个和王荀住一起的学子起身。
“老师,王荀和我住一起,我回去看看吧。”
王荀是农家子出身,举全家之力才勉强供得起他读书,至于平时食宿就只能凑合着来了,他和几个同窗合租了一个院子。
徐父颔,“行,你回去看看吧,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能他有乌鸦嘴的潜质,才说完这话,就有一个官差跑进来,说王荀意外死在了南风馆,叫徐父过去认领尸体。
“!!!”
什么玩意儿?
谁死在了南风馆?
徐父错愕片刻,接着脸色变得黑黢黢的。
他咬牙道:“行,我这就跟你去南风馆认领我的学生。”
最后‘我的学生’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可见他觉得有个混迹南风馆,还死在男人肚皮的学生有多难堪了。
至于对学生死亡的伤心。
抱歉,真的一点没有。
就凭王荀这个狗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靠着算计他宝贝女儿名声,高攀他女儿,他对他的死只有痛快,没有一点惋惜之情。
惋惜什么?
有什么好惋惜的。
王荀又不是多惊才绝艳的学生,人品还那么差劲,喜欢走歪门邪道,死了也只能说一句罪有应得。
没错,徐父不是典型意义上德高望重的大儒。
他和徐母之所以感情多年如一日,全是因为两口子人生观价值观极其相似,爱憎分明的厉害。
他当年连中六元却没去当官,而是选择回到祖籍扬州做起教书先生。
就是因为他太嫉恶如仇了,为人处世不够圆滑,见不得官场上的那些阴险之事。
徐祖父当年担心这个儿子将来树敌太多,折在官场,叫儿子在翰林院熬了几年,见识够了官场凶险。
赶紧把儿子劝得辞了官,叫他回老家教学生去了。
徐母在前院也放了人,丈夫前脚刚跟官差离开,她后脚就知道消息了。
“我还想着怎么对付那个穷书生呢,没想到这人竟然提前一步自己把自己玩死了。”她郁闷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也省的自己造孽了。
不过,“幸好那个庶孽和这腌臜货的算计没成,要不然芙儿跟了这么个货色,我得心疼死。”
栀栀正好在旁边听了全程,笑嘻嘻地挽住徐母的手臂撒娇道:
“母亲快别气了,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可见平时不积德,作孽太多,自食恶果了,咱们就别为这种人生气了。”
徐母冷哼,“这人是死了,可是另一个算计你的人还好好活着呢,看来之前给她的教训还是太轻了,竟然敢找这么个货色来算计我儿。”
不行,越想越气。
她回头得好好暗示暗示那孽庶的未来婆婆,决不能叫那孽庶嫁进去过上好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