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
黎佑许见到她,便直接绕过保镖,上前拉住陆瑶的手就往外走。
他个高步子大,正生着气走得又快,陆瑶跟在他身后一溜小跑。
被塞进车里时她还惊奇“哎没有司机你居然自己开车来的哦”,副驾的门就被嘭一声关上。
陆瑶眨眨眼,看着他绕过车头从驾驶座上车,连忙抓住安全带,“不是,你驾照拿到手了吗你就敢开车?”
一个黑色的皮质小本被甩到她腿上,她拿起来一看,是他今天新鲜出炉的驾驶证。
“可以了?”
他抬手打开顶灯,轻微的声响让陆瑶心头一悸,她眯了眯眼,感觉自己像是审讯室里被强光照射的犯人。
“现在,轮到我问了。”
陆瑶抬起眼,撞入他已然掀起狂风暴雨的眼眸。
他声音中仿佛夹杂着霜雪,黑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地变化:
“告诉我,今天晚上,做什么了?”
陆瑶被他的模样吓到,一时没说话。他却偏头笑了一下,猛地凑过来。
于是,狭小的车厢里,他高大的身躯向她压下,挡住本就微弱的光源,身影完全将她覆盖。
陆瑶试图向后躲,却撞到皮质椅背,只来得及抬手挡在两人中间。
她闭紧眼睛偏过头,纤长的颈部露出,姿态犹如一只脆弱的、濒死的天鹅——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野兽,挣扎只会激怒、换来更加粗暴地对待。
它别无他法,一动都不敢动。
只能在心里祈求,给它个痛快。
或许也试图唤醒野兽的同情,期盼它下嘴时,动作轻柔一点。
“你怎么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可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像她预想的一样,会更近、或是会触碰到一些柔软濡湿的地方。
而是停留在她颈间。
英俊的侧脸满是冷意,悬在颈窝半晌没动,拂在皮肤上的呼吸却温热。
他是在……
他在,闻她的味道。
鼻尖萦绕着她平时惯用的身体乳和香水味,清甜的柑橘属味道裹着奶香。她常常笑着说,自己已经被这些化学品腌透了。
此时,她身上除了他每天都会闻到的、熟悉的味道,还多了一股令人安心的、奶呼呼的椰子味。
“我给你打电话时,你在做什么?”
黎佑许从她颈间抬起头问道。
也许嗅闻的结果没有异常,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冰冷,却依旧充满危险。仿佛接下来的答案如果不能令他满意,就会立刻咬断她的脖子。
“成蝶叫的□□。”陆瑶飞快回答,“绿色,健康,按摩师都是平均年龄四十岁的大姐。”
黎佑许退开些许,眼神古怪,“不是说要去公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