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为什么被凶的人是我。
在霍斩兰越发凶狠的目光下,汪宇航硬着头皮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谁料一道声音突然从山顶传来,“汪宇航,放他上来吧,直接来山顶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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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宇航愣了几秒,薄尊溟已经让开路,抬手朝殿内指去,“穿过长廊就是去山顶的路,看到山顶藏书阁的高塔后一路往左。”
“多谢。”霍斩兰越过几人,快速朝山顶跑去。
汪宇航左右望了望,凑到薄尊溟耳边,悄咪咪问:“大少爷,来的是许明渊,府君来没来都不知道,你不怕那家伙上山后找不到府君,气到直接拆山啊?”
“不会。”薄尊溟道,“他给我的感觉和府君一样,在我看来,他与府君无异。”
“可”汪宇航还想说什么,薄栖寒一枪将他从薄尊溟身旁挑开,“汪宇航,离大少爷远点,别老对大少爷动手动脚。”
汪宇航咂了咂嘴,两手一摊,“行,照你们说的办,他真拆山我可不管。”
再说奔向山顶的霍斩兰,他用最快速度来到墓园,见许明渊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周边野草足有半米高的黑色石碑旁,眉头一皱,问:“许明渊,那小宠物呢?”
许明渊将手搭在魂碑上,朝霍斩兰温和一笑,“他没来,我在也是一样的。”
冬日的阳光依旧很烈,穿透常青的绿树枝叶照在许明渊含笑的面容上,斑驳的光影像破了洞的轻纱,也像大漠腹地的黄沙。
霍斩兰怔愣下来,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曾经见过很多次。
说来也是奇怪,他不是没见过许明渊,可现在这个许明渊居然让他的灵魂都在震颤。
许明渊见霍斩兰愣住,等了片刻,才问:“霍斩兰,你明知侯涅生在平燕,为什么要专门来天衡山?”
霍斩兰压下心底这说不上来的震颤,道:“我对天衡山有种别样的熟悉,每每想到天衡山,脑子里就会出现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我回来。”
“这不正常,我从没来过天衡山,不该对这地方有这种着魔到近乎执念的想法。”
“小宠物曾说我现在的实力也远不及前世,也不可能回到前世的水平,我怀疑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
“那小宠物能瞬移,我直接来天衡山,逼他在这里给我解答,省的他又编谎话忽悠我。”
“确实有联系。”许明渊垂眼看着手下的魂碑,“这块黑色的石碑名叫魂碑,里面埋葬了你的一部分灵魂,对应的是【孤狼】的增幅强度,不拿回这部分灵魂,你永远无法回到前世的实力。”
霍斩兰望向那块魂碑,心间猛然一颤,心跳也跟着加速,迫使他着魔似的紧紧盯着魂碑。
下一秒,他用力摇了摇头,头发都甩得炸毛,终于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凶恶地瞪许明渊一眼,明明想说话怼许明渊,真开口时却下意识放柔语气,“这些灵魂和力量能拿回来吗?”
许明渊感受到霍斩兰的内心想法,脸上的笑意更甚,“可以,岑憬、颜司他们都已经拿回属于他们的那部分。”
“啥玩意?”霍斩兰一惊,“那小宠物让他们拿,不通知我回来拿?!”
“不让你拿回来自然是有原因的。”许明渊解释道,“【孤狼】即为狼王,强大与孤独并存,拿回来这部分灵魂确实能让你恢复前世的实力,但一同带来的还有快速暴涨的兽性。”
他站在阳光下,温暖柔和,可冬日的山顶冷风在呼啸,将他温和的话语都吹的寒凉。
“补全灵魂,恢复鼎盛,但若无法压制兽性,你为人的时光多则十余载,少则不足两三载。”
霍斩兰沉默片刻,问:“前世,我前世撑了多久?”
侯涅生或许会忽悠和隐瞒,但许明渊如实回道:“近百年,但前世的你年少遭受压迫,经历厮杀,反抗斗争,意志力远非今生的你可比。”
霍斩兰的手握紧成拳,是啊,三年前的那次,若非他经历太多战斗,又受精神型异能者影响,导致兽性暴增连人形都无法维持,又怎会逼出如今的卫简。
那些往事卫简自诩瞒的很好,但满月的霍斩兰听力惊人,还是从很远处旁人的闲谈中拼凑出一些事。
兽型的霍斩兰失了理性,不分敌我,尖牙利齿朝向附近的救援人员,即将暴起扑杀的霎那却突然安静下来。
刚包扎好伤口的卫简朝巨大的西北狼走去,每走近一步,西北狼就安静一分,走到面前时,西北狼卧地,蜷缩着安静沉睡。
卫简垂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凶恶若猛兽,稍一靠近就要杀人,“把他带下去休息,等他恢复人形再派人来通知我。”
那声音冷若刀锋,像孤独的王在发号施令,无人敢反驳,无人敢质疑。
他转身离开,少年的背影孤独单薄,但没人敢拦他,怕一拦就会对上一双幽亮冰冷的眼。
之后,霍斩兰彻底平静下来,以西北狼的兽型陷入沉睡;牧怀琴眼睛受伤,却因医疗系统崩坏无法立即进行手术;尤晓被总局调走支援各方,一刻都不得休息。
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辉煌绝美的古城楼阁里装的不是珠宝,是蚂蚁,蛇鼠,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