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道:“看人。我是属于不收拾屋子的类型。”
她一般做东西都在固定的位置,所以工具都会放在附近。只要在靠近那块地她就能想起来东西放在哪里。一旦离开了她就不记得了。
说着闫欣环顾了四周,叹气说:“现在别说是在那块地了,可能东西搁我眼前我都想不起来它有何用途。”
元硕:“……”世间工匠当真是千奇百怪。
闫欣像来回在店内转了两圈,依旧一脸茫然。她抬头看着昏黑的天花板,大叹了口气,放弃道:“算了,搁这儿吧。”
元硕问:“不然全都带走吧,等你用得上的时候也能有地方可以找。”
闫欣正要点头,忽然想起了方才离开的那两个祭天台的人,摇头说:“不成。”
元硕道:“哪里不成,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放心,锦衣卫做什么事都天经地义,虽说我们现在拿祭天台没办法,但其实人家也拿我们没办法。”
闫欣摇头道:“不是这个原因。”
她看了一圈四周的摆设,说:“整理这里的人很清楚偃偶制作方法。所以摆放时分门别类,内行人在这么多东西里面,必定先拿走的是适合自己用的。但凡抓到一个,祭天台都可以交差。”
元硕皱眉,问:“这也太阴损了。……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闫欣并不这么认为:“我们进来时门上的锁是新的。而且制式很特别,一般工匠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打开。这两个祭天台的人进出自由,应该是他们上的锁。”
“所以这里也是他们的人摆的。”
元硕恍然大悟。
“他们明知道我们也是过来查偃偶店的,却完全没有要盯我们的意思。就是因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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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原因之一。
真正让闫欣觉得偃偶店内的摆设是个陷阱是因为里面留下的东西全是对偃师来说有用的东西。对真正的偃师来说不动不属于自己的物件是最基本的礼貌。
之所以分门别类放好,不过是为了看什么人进来,拿了什么东西,好判断什么人来过。
她叹了口气,说:“我们拿走任何东西他立刻就会发觉过来反查。不管我们藏哪儿去,都会惹上祭天台。”
闫欣倒也不怕他们追查,但是追得太紧真的很影响她做事。
当初尤乾陵派人追查她的那段时间,为了警惕自己被人发现身份,正事她是一点都不敢做。
元硕惊讶地看她。
“你……我有时候觉得你似乎任何时候都特别小心。”
闫欣说:“你要是过上东躲西藏,成天怕被人发现的日子就明白了。”
元硕也明白未经他人事,不可以己度人的道理,便点头问道:“听你的。那要看点什么吗?”
闫欣摇头,低声说:“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元硕回头,正好和探头的白开济对了一眼。白开济松了口气,说:“哎哟,我说你们去哪了。这店我来过好几次,门一直上锁,也开不起来,你们怎么进来的?”
闫欣接了话,说:“方才碰上了祭天台的人,门上的锁是他们挂的。”
她说得含糊,白开济却像是明白似的,小声说:“看不出来。我以为锦衣卫和祭天台的关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