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深觉光靠嘴说,无法体现“现场状况”的震撼程度,索性把手机调成外放模式,“你自己听吧。”
“手里捧着窝窝头~”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花野千合子擦擦眼角晶莹的泪花,朝其下的观众招招手,不忘友好互动。
“师姐好棒!”
著名“师姐吹”新出智明一早上线,连连鼓掌,眼角眉梢都是对“老艺术家”的敬服。
花野千合子得到正反馈,正要咧嘴笑,张到一半,才发现和眼下情绪不搭,忙收住表情,继续深情演唱。
与此同时,同样被花野千合子歌声镇住的降谷零,忽而“垂死病中惊坐起”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们……一起的吗?”
一句单纯陈述已知事实的问话,听着多少有些别扭,如果换成“为什么不叫我?”就直白多了。
诸伏景光关掉外放,将手机凑到耳边,十分善解人意道:“需要我提供地址吗?”
降谷零:……
等花野千合子唱完,放下话筒,开了一瓶柜子里的酒水,给大家倒酒。
诸伏景光拿杯子接好,“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开心嘛……”花野千合子摇摇杯中的酒水,“之前喝过度数高的,这个度数倒还可以,应该能驾驭的了。”
新出智明显然没有尽信花野千合子的说辞,侧头看着花野千合子,“师姐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怎么会!”
花野千合子视线从酒水,转到新出智明面上,“就是觉得很久没有这么爽快地疯玩了,想小小放纵一下而已。”
新出智明看了花野千合子一会儿,举起酒杯,“这样的话,那就让我们共饮此杯吧!”
“好耶!!”
三人一齐举杯,玻璃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溅起的酒花,从空中洒落,肆意张扬。
等降谷零开门时,先听到的,是屋里的阵阵歌声。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花野千合子脱了鞋子,东倒西歪地站在沙发上,拿着话筒倾情演绎。
“因为心早就被掏空~”
降谷零缓了缓尚有些急促的呼吸,绕过仰躺在沙发上、抚着眼镜的新出智明,和手撑在桌面上,按着太阳穴的诸伏景光。
打算先解决花野千合子这个明显是“刺头”的活跃分子。
“心不能被填满地哭泣着……诶?”
花野千合子因着沙发的高度加持,倒是第一次以俯视视角看降谷零,一时有些迷茫。
“你……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位故人诶!”
降谷零闻言,心急跳一拍,再开口时,连声音都带着微颤,“谁?”
“就是……”
花野千合子在以往的记忆里面胡乱翻找一番,忽而恍悟过来,往前窜出一步。
“你就是那个……哎哟!”
花野千合子本就在沙发边缘,这下一脚踩空,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刹那间,一个温热的怀抱接住了她。
花野千合子的求生欲,让她本能地搂住降谷零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