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放宽心,莫要被谣言左右。”
闻言,叶瑄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很快便有了猜测,“我知道了,这肯定都是燕国的阴谋。”
“他们故意放出这种谣言,想借此来扰乱咱们的军心,让咱们自乱阵脚!”
“哼!燕国这群鼠辈,不敢跟咱们正面交锋,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叶瑄言辞凿凿,主要是觉得猜出了事情真相,只是,多少有些自欺欺人。
魏世昌沉默不语,紧蹙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
“不说这个了。”
魏世昌转移话题,“小世子,这几个月你过得如何,那裴礼可曾怠慢过你?”
叶瑄刚想好好控诉一下裴礼这几个月对他的不敬,只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半晌,他缓缓开口,“怠慢倒是谈不上,我们一直都是平等对待。”
“他没把我当明王世孙看待,我也没被他烟雨楼杀手的身份吓住。”
说罢,叶瑄脑海自动浮现出裴礼的身影,再度开口,“我觉得,他并不像那种穷凶极恶之人。”
“那临渊有不少侠义之举在流传,在江湖上确实有些不错的风评,若非如此,老夫也不敢笃定他不会伤害你。”
魏世昌倏地叹息一声,“只可惜,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何止不是一路人,灌江口围杀之仇,他不会忘记的。”
叶瑄小脸一点点凝重,“这个人,认死理,而且记性很好。”
魏世昌不禁问道:“他威胁过你?”
“没有。”
“灌江口之仇,他算在了我爹头上。”
叶瑄说道:“父债子偿的道理他也知晓,不过他说过,只要我不找他的麻烦,他不想牵扯到下一代。”
“恩怨分明,倒是临渊的性子。”
说罢,魏世昌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小世子切不可学他,日后若是有了仇家,一定要斩草除根,万不可心慈手软。”
叶瑄望着魏世昌,久久无言,不知何故,后者在他心底的伟岸形象,似乎不那么伟岸了。
在未接触裴礼之前,他觉得人活一世,就该以“狠”字打头。
在接触了裴礼之后,这才发觉,原来世事还有对错、有恩怨、有规矩,邪不压正。
规矩一直都在,只是有些人选择了视而不见。
“小世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