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瑾却知道男人的劣根性,酒色财气,那色字永远也脱不了。
几人虽要拿着举人的架子不好问,却各个都竖起了耳朵。
“说起这帮猪国,那也是相当富有,这习惯也同咱们一样,好听戏看戏。”
“各色剧院有演滑稽戏的,有演喜剧戏的,有唱歌的,还有跳舞的,日日爆满,夜夜喧嚣。。。。。。”
宋瑾对着巴黎生活一通猛吹,其实她也不大知道十六世纪的巴黎是何等样貌,但是巴黎远啊,哪里像吕宋暹罗离的近,万一有个熟悉的就穿帮了。
可是巴黎,大明人还知之甚少,因此宋瑾大吹特吹,誓要将自己老爹见多识广的名号吹出去,这样她也算博闻广识了。
在座诸位被她一通忽悠,想质疑也不知道从哪里质疑起,各个瞪眼张口,活脱脱的二愣子。
“那。。。这帮猪国的人,也吃咱们这些酒菜么?”
“那自然是不同了,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爱吃鹅,他们爱吃鹅肝。”
宋瑾对着鹅肝一通胡说,又编扯了几个菜式,大有再说下去,麦当劳也要归了巴黎的架势,反正这些人又分不清。
“那酒呢?听说外邦也饮那葡萄酒。”
宋瑾道:“确实如此,这帮猪国人也爱饮这葡萄酒,不过还有一种酒咱们这里没听过,叫鸡尾酒。”
“哈哈哈——鸡尾酒,这帮猪国人也有意思,不是鸡就是猪的,叫不知道的人听去了,还以为是什么动物国呢。”
众人大笑起来,也有人问了:“这鸡尾酒是什么味儿啊?不会放鸡毛吧?”
“自然不是。”宋瑾表情镇定,慢慢解释着,或者说,胡扯着。
“这酒呀其实就是用常见的酒采用特殊的配方经过混合形成的一种新的酒,这酒饮起来可甜可酸,很是受人喜欢。”
有人问了:“那令尊也曾喝过?”
“岂止喝过,还晓得配方呢。”
“那你岂不是也会那什么什么鸡尾酒?”
“这是自然,不怕告诉几位,这长洲县里的陆氏酒楼正是家人所开,所售的便是这番外来的鸡尾酒。”
话说到此处,季舒白的眼珠子几乎掉下来。
这长洲县有没有陆氏酒楼他不知道,但这酒楼一定跟宋瑾脱不了干系,而她根本就没有酒楼。
凭空就开始捏造了。
季舒白悔的肠子都要青了,他虽知道宋瑾会扯些谎言,可是扯到这个地步,是不是过份了些?
然而再看宋瑾,正说的过瘾,那袖子恨不得都要撸上来了。
她此刻正后悔出门时没带上季舒白那把扇子,否则此刻应当狠撒一下扇子,啪的一声响后再摇两下子,那真是神棍转世,很能忽悠。
“陆公子果然是见多识广啊。”
今日这顿饭宋瑾吃的极为过瘾,只是没怎么沾酒,她记着蔓草这身子不大行,为了防止穿帮,她克制的很,直到底下开始上一道大菜。
她看见一头羊被牵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