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邑父循声看去,是庞培空位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看其长相不过二十岁上下,与周围白发苍苍的元老产生了鲜明对比。
闻言,堂邑父皱眉,并没有回答这个年轻人的问题,而是纠正道,
“记住,不是我们被苏拉骗了,而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要负责我们的损失。”
年轻人略显不快:“你说这话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了吧,苏拉与汉人的贸易我们全不知情,
或许我刚才的措辞有些问题,但是,我们同样被苏拉骗了,我们也是受害者,不应该受害者之间负责损失吧?
当然,如果找到了苏拉,我们会让苏拉负责你的损失”
“不!”堂邑父直接打断,“苏拉是你们大秦负责商贸的使者,我们只能通过他来和大秦贸易,现在这个中间人出问题了,你们却说和你们无关,这有道理吗?”
年轻人语塞。
张骞选择堂邑父出使,就是看中了他身上的一个特点,
犟!
嘴特别犟!
平时没理都能犟三分,现在有理,那还了得?!
堂邑父起身,双手支在圆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做出压迫感极强的动作。环视圆桌上的元老,还不是简单一扫而过,而是与每一位元老都有视线接触。
“你们先找到苏拉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
元老们面面相觑。
总有种被堂邑父牵着鼻子跑的感觉。
掖月殿外
今日侍卫的是卫青长子卫伉。
卫伉扶剑而立,目视前方,像个雕塑没有任何动静。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卫伉脚程极快,通风报信的事总是他去干,用刘据的话说就是,卫伉不动的时候是节能模式,攒出来的能量留在动的时候用。
殿外,远远走过来两个小黑点,小黑点越来越大,伴随着吵闹声,卫伉耳朵一动,脸上现出尴尬的事情,
这俩人他都太熟了!
“大舅,我都知道!你先是找姨妈,又去找太上皇,你这太能耍赖了吧!”
“你什么你?你小子,敬语都不用了?!我最起码是你的长辈!”
“哪有”
霍去病嘀咕什么,卫伉没听清,只看到阿翁给了表哥一个大脖溜子。卫伉分析,表哥嘀咕的话,应该是“哪有你这样的长辈”。
“我怎么了?!比你大就该处处让着你?这是什么道理!再说了,我平日让着你的事还少吗?”
卫伉有些得意,
听阿翁气急败坏的回话,自己应该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平时我也不用你让,我就要你这事让让我。你看看我,我谁也没问,全靠自己想出办法,容易嘛我?大舅你看,我头发都愁掉好几根。”
“你谁也没找,自己想的?”
“是啊!哪有你这么鸡贼。”
“啪!好好说话!”
卫青故作严厉,依然藏不住语气中的喜意,去病这孩子太傻,连找人出主意都不会,还自己傻呵呵的去想,
稳了稳了!
包稳了!
“去病啊,”卫青语重心长,“你还是没明白熊儿的深意,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自己能否想的出来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学会用人啊~唉,看来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