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巡麾下第一猛将,威震漠北的萧山,竟然被人如同戏耍孩童一般,当成猎物般遛着玩,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要知道,此前宋子期、游柳乡两位副将联手,更是集结了数百名边境精锐将士,布下天罗地网般的围剿之势,都仅仅只是勉强和被禁制阵法压制了部分实力的萧山打成平手,甚至还略落下风。
“帝君他……真是脱胎境吗?这简直生猛得不像人类啊!”燕靖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后背冷汗涔涔。
心中不禁庆幸起来,幸好方才嘀咕帝君坏话的声音足够小,没有被他听见,否则,治罪事小,若是被帝君以弱伐强,正面打趴下,那才是真的丢人现眼。
“能成为帝君的,果然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人屠传说恐怕没有半点夸张虚假的成分。”顾戍边望着空中那道如同神只般的身影,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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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靖瑟缩着脖子,浑身发颤,声音都有些变调,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低声问道:
“将军,您说拓拔沧海真的是帝君杀的吗?堂堂凌霄境中期大能,竟然被当时只有化虹境的帝君,活生生坑杀致死?”
顾戍边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着空中那道身影,语气复杂地说道:“以前我也不敢相信,毕竟那可是帝京,帝君一旦出事,陛下必不可能坐视不理,所以一直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虚假造势的成分,是为了震慑宵小,安抚人心。”
“可百闻终不如一见,亲眼见证,方知传言非虚。”
“现在,我有点相信了……”
化虹境坑杀凌霄境中期的拓拔沧海,脱胎境正面硬刚臻象境巅峰的萧山,甚至还占据绝对上风,完全不落下风,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燕靖感觉自己多年来建立的世界观都快要崩塌了,有些怀疑人生。
“我好歹也在拒北城镇守了几十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还从未见过这种神迹般的场景。”燕靖一边挥舞着手中长棍,奋力清理着那些企图伤害顾戍边的漠北将士,一边在脑海里思绪翻涌,难以置信地想着。
……
……
“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
“迟早会被这个箭修活活耗死!”
萧山如同暴怒的困兽般站在原地,只能被动挨打,完全找不到许知易的踪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枪暗箭从四面八方如同跗骨之蛆般不断射来,任由身体一遍又一遍地被凿穿,然后再凭借着强大的生命力一次又一次地艰难修复。
“既然你想救这座拒北城,那老子就来一招围点打援,看你出不出来!”
萧山眼神一狠,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般,猛然转头看向远处顾戍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狞笑。
“将军小心!”燕靖敏锐地察觉到了萧山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头皮发炸,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怒吼一声,手中盘龙棍如同狂风骤雨般横扫而出,瞬间打退了一大片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漠北将士,立刻抽身返回。
嗖!
突然,燕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一股极致的死亡危机瞬间笼罩全身,他眼角余光瞥见,原本还站在远处的萧山,竟然如同瞬移般骤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闪烁着冰冷寒芒的重刃,迎面劈来,在他瞳孔中急速放大。
仓促之间,燕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只能凭借着本能,竭尽全力横起手中残余半截的盘龙棍,试图抵在胸前格挡。
“咔嚓!”
刀光如同匹练般纵横而过,脆弱的盘龙棍在重刃面前如同朽木般不堪一击,应声而断。
断裂的铁屑四处飞溅,燕靖胸膛像是被蛮横撕裂的破布,瞬间被剖开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豁口,深可见骨,鲜血仿若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好……好强。”
燕靖瞳孔骤然紧缩,如同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般,喋血翻飞出去的瞬间,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却是:
“完全解封状态下的萧山,实力竟然已经恐怖如斯,足以媲美神通道的凌霄境高手,帝君竟然能够压制这样恐怖的存在……简直不可思议。”
“嘭!”
燕靖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下城头,狠狠地砸在下方坚硬的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位了一般。
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上大脑,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濒临死亡的边缘。
仅仅一招,自己便被彻底报废!
“原来……我和他的差距……竟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