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魁梧青年如同铁钳般有力的双手,便已然扣住了鬼僧两侧巨大的肩胛骨。
“撕拉!”
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魁梧青年浑身肌肉如同钢铁般贲张,青筋暴起,血气如同火山爆般汹涌澎湃,将鬼僧庞大的身躯,硬生生撕裂成两半!
八丈高的金身佛陀,如同破败的布娃娃般,被生生撕开!
腥臭的内脏和污浊的肠道,如同瀑布般哗啦啦倾泄一地,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一颗深邃漆黑,散着不祥气息的舍利子,咕噜噜滚落出来,在地面上弹跳了几下,最终停在不远处。
魁梧青年沐浴着鬼僧喷溅出的滚烫鲜血,猩红的液体顺着他健硕的肌肉线条滑落,更显狰狞与狂野,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暴力美学,宛若一尊从地狱深渊走出的肉身成圣的神明,强大得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栗。
“不过如此。”
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范晓梦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呆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雪白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瑟瑟抖,却浑然不觉。
她茫然的仰望着这如同神迹降临般的一幕,鬼僧的残肢断臂和污血,就溅落在她身旁,甚至有温热的血液滴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近距离亲眼目睹这震撼人心,血腥残暴的一幕,带给范晓梦的,是远肉体痛苦的心灵冲击!
…
…
程松铭如同石化一般,目瞪口呆,苍老的脸上满是凝固的震惊,一时之间,竟是完全没能从这惊世骇俗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直到魁梧青年解开了范晓梦身上束缚的禁制,随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件宽大的衣袍,扔给衣不蔽体的范晓梦,并将那颗散着不祥气息的黑色舍利子收缴起来,程松铭才如梦初醒般惊醒过来。
他急忙收起心中残存的大意和轻视,快步上前,语气恭敬地询问,
“敢问道友高姓大名?”
“涂行难。”
魁梧青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程松铭,又淡淡扫过故作娇媚,媚态频出的范晓梦,只见她故意将刚刚披上的衣袍敞开,露出大片雪腻肌肤,半遮半掩,隐约可见的诱人春光,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脉喷张,她紧紧贴在魁梧青年身边,如同依恋强者的菟丝花。
程松铭看着范晓梦这幅贱骨头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心里如同被毒蛇噬咬般难受。
驴日的表子!
见谁强就往上贴,真是半点脸皮都不要!
但形势比人强,程松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和嫉妒,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如同一个卑微的奴仆,讨好道:
“涂道友,在下姓程,来自大乾王朝,这枚罗盘乃重暝女帝陛下赏赐之物,按照先前约定,理应双手奉上。”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罗盘,眼神闪烁,话锋一转,又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说道,
“可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程松铭自认为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很有水准。
既表明了自己的来历,抬出了大乾王朝和重暝女帝的名头,又隐晦地展现了自己的价值,警告这位名为“涂行难”的魁梧青年,不要轻举妄动,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他试图借此摸清“涂行难”的底细,判断他到底是漠北修士,还是大乾修士,亦或是其他势力的强者。
许知易微眯起双眸,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
大乾王朝?
再看程松铭暴露在衣袖外的手臂上,隐约可见的刺青煞印,他心中顿时了然。
水火化煞宗的嫡系余孽!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请了。”
许知易伸出手掌,掌心向上,语气淡漠,不带一丝感情,
“罗盘给我。”
程松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如同被人当面扇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疼痛。
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