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浪使人去行宫中,“把另一个良悌也唤来,和这个秋良悌在一处,两人一起看着。不许她们近太子的身!”
他得去救太子妃了!
被逐浪安排下去请翠微的人,久久不见回来。
李怀肃身边能说得上话的,便只剩下一个小秋。
她身外格外柔软,楚楚可怜地靠在李怀肃床榻边,回头向玄甲卫:“侍卫大哥,太子殿下好像很热,很难受的样子。该如何是好?”
“已去请太医了。”
为了避嫌,这次游猎,李怀肃不曾带冷家师徒。
赶来的太医久久不来。
那玄甲卫等得心焦,少不得又派人去催了一次。
方见老太医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过来。
这次是游猎会,来的是最擅长接骨、处理外伤的许太医。
许太医只看了一眼烧得满脸通红的李怀肃,摇头道:“太子也是叫人算计了,中了那脏东西!”
“也?”
“没错。不知是什么人,出来游猎,还带了那等说不出口的腌臜物!偏生还不小心,落在了水里。现在,半个行宫的人都中了,神智迷乱……唉!”
玄甲卫吓了一大跳。
没瞧见一旁小秋亮闪闪的眼神。
玄甲卫连忙追问:“那可如何是好?”
“也没什么,少不得……就是熬着。”许太医和小秋一个想头,以为李怀肃不过是中了媚药,“不然,泄出来,也会好得快些。”
说罢,他竟站起来要走。
玄甲卫自然不让,“许老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虽说这白山行宫现下中药的人多,许老少不得忙乱。可您老也想想,这阖宫上下,哪还有人比咱们太子殿下更重要?还是守在太子身旁,最为稳妥!”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懂?”
许太医叹了口气,他脸上褪去刚才急出来的红晕,露出苍白的底色。
许太医:“有一位,怕是……比太子殿下如今,更为紧要。老夫少不得要去到他身边……”
“是谁?”玄甲卫皱眉追问。
“唉……”许太医长叹了口气,“是……五皇子,李怀璋……”
“什么?!”那玄甲卫大吃一惊,“五皇子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怎么……”
“可不!难就难在这里!”许太医一跺脚,恨恨道:“成人中了这药,不然熬着,不然发泄出去,总归对身子伤害有限。可五皇子只是一个孩子,还尚未长成!他中了这药,身体没法子排解,怕是……唉!”
萧皇后素来最爱自己这个幼子。
倘若知道白山行宫出了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