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法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许惑不能一直上场。
他目光灼灼看向许惑:“许观主,在比赛前我想再加一个条件。”
“哦,你说?”
淳一故作苦恼的说:“为了平衡起见,单人最多上场两次。要是让某个人一直上场,那不就整成单人赛了?也未免有欺负小辈的嫌疑。”
他口中的“某个人”,明显是在点许惑。
许惑收回视线,语气轻飘飘的,殷红的唇边带着一抹嗤笑:
“淳一道友,我今年二十有四,从年龄上来讲,你带的那一群老倭瓜是小辈吗?”
“还是说,你认为你这位龙虎山的掌教,或者是你旁边的这位前掌教,是小辈?”
许惑话音一落,周围爆发出一阵笑声。
“噗哈哈哈……”
“淳一啊淳一,你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还自称晚辈?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除了你身边这两个小姑娘,说句难听的,你带的这些弟子的年纪都能当许观主的爹了!”
淳一脸黑如锅底。
如果没有许惑提醒,他都忘了许惑今年才二十四。
放在其他宗派里,这个年纪顶多刚出师。
但因为许惑实力太强悍,他居然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龙虎山的人都觉得面上无光,臊的简直要钻进地里去了。
段白鹤忍不住道:“光会打嘴仗有什么用,我会堂堂正正的打败你!”
许惑抬了抬下巴:“等着你。”
她将目光转回淳一身上:“既然淳一道友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欺负小辈。”
她将“小辈”两字咬得极重,也不去管淳一越来越黑的脸色,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那么,比试开始吧!”
淳一忍着周围的笑话和奚落,点出旁边的一个弟子:“琼山,你上。”
琼山是一个面相有些阴柔的中年人,面白无须,头发高高束起。
他是这一代人中画符技艺最突出的弟子,最擅长画驱鬼类的符箓,一手锁阴符出神入化,就连淳一都远不能及。
琼山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许惑上场,他赢不了,但输一定要输得漂亮。
就在他走到桌案后,耳边的嘈杂声顿起。
“许观主怎么会派她上场?”
“这能赢吗?”
“这玄黄观的弟子还是太少了,居然派个孩子上场?”
琼山猛的回头,发现许惑坐在那里并没有动,反而是齐诛迈着小短腿走了过来。
齐诛的情况他知道,拜入玄黄观满打满算不足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