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睿王询问什么,大都是有目的。既然他问了,多半是又起了疑心,也许那天他也瞧见了那一幕吧?
她若扯谎,反倒又会惹他怀疑,让他以为她心虚。
为防往后安王突然恢复记忆,睿王又要求对峙,蓝茵洗不清,她决定现在就说实话。
“镯子是安王给的,他得知我先前在瀑布边遭遇刺客,说是怕我再出意外,所以把这镯子给了我,里头有暗器,可以防身。”
尽管萧容庆早已猜到,但亲耳听到她承认,他这心里仍有些不痛快,“他给你,你就收下?你就这么信任他?”
“他直接强行扣上的,由不得我拒绝。”
这世上哪有拒绝不了的好意?但看她的态度是否坚决,萧容庆无法接受别的男人的东西出现在蓝茵身上,他冷声命令,
“想要暗器,本王可以找人给你打造,把这只取下来!”
这便是蓝茵惆怅之事,“我倒是想取,可我取不下来,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扣上的,正好贴合手腕处,我尝试过很多法子都取不下来。”
“那就直接剪掉!”
但凡有这么简单,蓝茵早就尝试了,何至于拖到现在?“普通的银镯可以剪,但这银镯是空心儿的,他只告诉了我使用的法子,如若随意破坏,很有可能触发暗器,伤人伤己,所以我不敢乱剪。”
萧容庆心下不愈,但她这个解释,他勉强能理解,沉着脸道:“本王手下有懂暗器之人,回头让他瞧瞧,兴许他有打开的法子。”
这个镯子的来源已经说开,萧容庆没理由生气,但他突然联想到去年云羽也戴着一只装有暗器的镯子,那只镯子和这只不一样,也许在她失踪之后,那个镯子被尧国人给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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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蓝茵真的失忆,那她应该对原先的镯子没有任何印象,萧容庆疑惑的是----难道去年她所戴的那只镯子也是萧淮南所赠?
他只当那是她从宫外带进来的防身之物,未曾问过来源,如今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里便不自在,从前的云羽和萧淮南究竟有多么相熟,她为何会接受萧淮南的馈赠?
那也是萧淮南强行给她戴的?还是她心甘情愿的接受?
种种疑惑缠绕着他,话到嘴边,萧容庆终是没有问出口,只因他回想起大夫的话,说是千万不能再刺激她。
其实蓝茵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这镯子戴在她手上,早晚是个祸害,若能有人帮她解开,也算是好事,她实在不愿再和安王有任何的牵扯,毕竟安王马上就要成亲了,还是撇清关系的好,以免徒添是非。
“那就劳烦王爷尽快找人解决此事,不过你得先保证我的安危,可别失手害我受伤。”
“你受伤对本王有什么好处?受累的还是本王,端茶倒水取暖,哪一样不是本王亲力亲为?”
“那你可以让下人去做呀!我又没要求你亲自侍奉。”
他一番好意,她非但不感激,反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萧容庆听着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好听话,
“还不是给你皇兄面子,你该不会以为本王很关心你吧?”
那她可真是想多了,蓝茵最不缺的便是自知之明,“我可没那么自作多情,王爷重利轻情,又怎会真的关心谁?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不会白日做梦。”
当她说完这一句,萧容庆却一言不发,定定的望向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我怀了先帝遗腹子,九皇叔他父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