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却不准,拉过女儿,“跟父皇说,祖母和柳娘娘说什么了?”
“皇儿莫再问了。”太后劝说,“看看,都把孩子吓到了。”
不理会母后的话,凌恒再次寻问女儿。
望着父亲,佑宜犹豫片刻后怯生生开口,“祖母和柳娘娘说,说”
“佑宜不可胡言。”柳妃急的脱口而出,语气带着隐隐警告,“我们什么都没”
“朕在问佑宜没问你!”
柳妃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紧张的盯着小丫头。
见女儿身子发抖,凌恒放柔了语气,“佑宜乖,有父皇在,放心说就是,没有人敢斥责你。”
在君父的鼓励下佑宜才放心,奶声奶气道:“祖母和柳娘娘说,赵娘娘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是被很多人糟蹋过的破鞋,是她害的我和母妃不能在一起,让我不要饶过她。”
凌恒压制着心中怒火,“还说什么了?”
“还说趁着大娘娘养伤,把后宫大权夺来给柳娘娘,绝不让赵娘娘日子好过,早晚把她弄死。”
“没有的事!”柳妃惊的花容失色,“佑宜你从哪儿听来这些话的,怎能胡说八道!”
“小孩子不懂事,皇儿你可不要相信。”王太后声音都打颤,“哀家是太后,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众妃面色隐晦,看好戏的目光在太后柳妃之间流转。
凌恒摸了摸女儿鬓发,“就因佑宜是小孩子,才不会自己胡编。”
柳妃冷汗直流,王太后窘迫的老脸泛红。
让教养嬷嬷把孩子带了下去,凌恒恢复了清冷神色。
“儿臣把孩子交给母后,不想母后就是这么教导龙子凤孙的。”
王太后抬不起头,柳妃早吓得跪倒在地。
“所以今日这一场就是母后给柳妃夺回权利设下的。”凌恒看都不想看母亲一眼。
王太后羞愧的无言辩解。
“传旨,公主移居皇子所,由教养嬷嬷照顾,长大后再择定养母,柳妃挑唆帝女,掌嘴二十,禁足两月,至于母后,日后安居于慈宁宫,后宫诸事无需再过问。”
南缃冷眼看着精神恍惚的王太后,暗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原本把凌恒请来是想让他亲眼看看佑宜对自己的态度,处置那背后挑唆之人,倒不曾想,顺便把王太后和柳妃预谋夺权的心思也暴露了。
从慈宁宫出来,凌恒和南缃边走边聊。
抬眼就看到了立在远处的阮情,她肚子明显隆起,一手扶靠在墙边,含情凝涕的望着这边。
对上两人目光后,又怯怯地往墙边缩了缩身子。
见凌恒没有过去的意思,南缃提醒,“阮才人大抵是思念皇上,皇上不去看看吗?”
凌恒目不斜视地朝前走着,“你貌似不介意把我推给别人。”
“皇上是天子,不属于一个女人。”
凌恒步子一顿,“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在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何必再说这些。”
南缃面色如常,“可六宫嫔妃的存在是事实,尤其诞育过子嗣的,跟皇上有了血脉联系。”
:()楚宫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