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下官一定尽力查明真相!”
姜茯谣在一旁看着,心中暗叹,这容珩,发起火来还真是吓人。
不过,对待这种尸位素餐的官员,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容珩周身寒气逼人,几乎要将这小小的县衙冻结成冰。
“三天?本王等不了三天!现在,立刻,马上!安排人去邻县调水,保障百姓用水!”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县令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应道:“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他连滚带爬地起身,冲出门外,扯着嗓子喊师爷准备马车,亲自前往邻县调水。
姜茯谣看着容珩怒发冲冠的模样,心中既担忧又钦佩。
担忧的是他如此动怒,伤了身子;钦佩的是他心系百姓,雷厉风行。
她轻轻地走到他身边,柔声道:“王爷,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容珩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姜茯谣,眼中的怒火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
“茯谣,你说,这天下为何会有如此尸位素餐的官员?”
姜茯谣轻叹一声:“王爷,这样的官员,怕是不在少数。只是,我们能做的,便是尽力去改变。”
容珩握住姜茯谣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心中稍安。“还好有你在。”
姜茯谣回以一笑,两人相视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县令的动作倒是出奇的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安排好了人手和马车,前往邻县调水。
姜茯谣和容珩站在城门口,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远去,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希望这次能解燃眉之急。”姜茯谣望着远去的车队,喃喃自语。
容珩将她揽入怀中,“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烈日当空,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扭曲起来。
原本只是干涸的河床,如今已经龟裂成一块块巨大的“伤疤”,触目惊心。
百姓们从最初的抱怨,变成了如今的恐慌,取水队伍从清晨排到深夜,却往往只能得到一小桶浑浊的脏水。
姜茯谣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紧锁。
她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焦躁和不安,这让她心中愈发沉重。
容珩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也阴沉下来。
“这该死的旱灾!”他低咒一声。
姜茯谣转头看向他,轻声道:“王爷,邻县的水源也不多了,怕是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