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漕运船上干活儿虽然要往外面跑,有时候挺想家的,可赚的钱比以前多多了,家里宽裕,两个小子都在上学,这日子就有盼头”,刘湖生继续道。
江面风大,在船上干了这半年多,张平安看二姐夫是肉眼可见的变黑了不少,脸上手上都有被风吹到皲裂的口子。
“以后还会越来越好的”,张平安坚定道。
刘湖生脸上笑的灿烂:“那肯定的,我准备学咱爹一样,好好供两个小子读书,只有读书才能出息,只要他们能读得进,我就一直供!”
张老二听到后很赞成,接话道:“这话在理,只要蓬蓬和满满是这块料,我这个做姥爷的也支持!”
说到这,张老二又想起了六女婿,转头对着于释奇道:“释奇啊,你们于家是官宦之家,想必读书氛围更为浓厚,你是几岁开蒙的?”
于释奇放下筷子道:“回岳父大人的话,我是五岁开蒙的,家里有族学,一直上到十四岁,夫子说我读书不开窍,然后我爹就给我谋了份差事,便没上了!”
“呵呵,没事,有份吃皇粮的差事也很好,等以后有了孩子再好好培养”,张老二鼓励道。
比起这些琐事,方子期更关心妻弟的前途,“小弟,你今年会试可有几分把握?听说朝廷很重视这次会试,要从中大力选拔人才,为以后收复北地做准备!”
“不好说,一切等会试完才能见分晓”,张平安回的比较保守。
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
方子期点点头,识趣地没再继续问。
等饭后,张平安跟众人打了招呼,便带上钱攸宜一道回了钱家。
两人到时,钱家已经有不少客人了,除了张平安,其他基本都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子弟。
虽说钱侍郎只有两个嫡女,但是庶女也不少,加上钱老太爷老两口已经去世,钱侍郎又是这一房的长子,因此,钱侍郎的姐妹们回娘家也得钱侍郎招待。
其中有两个妹妹,甚至只比女儿钱攸宜大半岁,刚出嫁半年。
高门大户嫡出庶出的孩子多,人情往来复杂的很!
钱侍郎夫妻二人今日也没太多功夫照顾到张平安两口子。
张平安对此很理解。
跟其他几个同龄段的姐夫一块儿下下棋喝喝茶也挺好的。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上午。
茶喝多了便容易跑茅房。
钱府的茅房建在庭院的僻静处,得走一段路,周围还种了高大的芭蕉树遮挡。
张平安刚方便完,正准备出来,便听到旁边小路上有人结伴过来。
嘴里好像还提到了自己,“我们这个大舅子啊,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蠢还是笨,好好的一个嫡次女,嫁给一个没根基的穷小子,他还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站队了,哼!估计现在快火烧眉毛了吧!”
另一人声音明显更淡定,回道:“咱们这些姻亲本就是一体的,你少说些风凉话!”
嫡次女加没根基的穷小子,那不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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