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说道:“昨夜这边才有那么点儿动静,结果一直等到天快亮了才留意到。真是该死啊!”
说着,目光落在了伯言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而伯言对于栾卓的疏忽似乎并没有丝毫怪罪之意,毕竟是再凶猛的野兽偶尔也会有打盹儿的时候嘛。
他伸出手,接过那还冒着热气的饼子,指尖轻轻擦过伯言掌心厚厚的刀茧。
像是一道电流瞬间穿过两人之间,视线不由自主地交汇在一起。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对视,时间凝固了一般。
随后,伯言微微一笑,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囊,缓缓地给面前的木碗斟满,并向他示意先喝上一口。
逐渐靠近丕崖山,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栾卓派遣守卫一路打马来到戚福身旁,弯下腰,将头凑得极近。
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压低声音说道:“少爷,那些‘尾巴’恐怕就要按捺不住亮出它们锋利的爪子了。”
听到这话,戚福面不改色,微微收紧下巴,眼睛迅速扫过山道两旁形状各异的怪石。
右手紧紧握住缰绳,用力一拉,胯下的骏马便听话地走出了队伍。
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只是抬起左手,用食指轻轻地在马鞍上连续叩击了三下。
守卫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快速离去执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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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继续前行。直到最后栾卓带领的福卫军出现在视野之中,戚福这才不紧不慢地下了马。
栾卓也拍打着马背赶到了跟前,与戚福不同的是,栾卓下马之后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而是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着指示。
那些福卫军已经按照事先的部署悄悄埋伏在了道路低洼之处,所有的马匹则被统一交予队伍末尾的人员负责牵走,带到前方指定位置等待下一步行动。
没过多久,身后便传来了轻微的声响,想来应该是有人在悄悄靠近。
或许是迁徙队伍行进速度过于缓慢,才会让后面追踪的人能够跟上,咬住不放。
足以证明这些跟踪者的脚力确实相当不错,至于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尾随的,就不得而知,但能够保持这样持久的耐力,倒也令人心生敬佩之情。
对方刚刚露头,就看到到了戚福和栾卓。
他们两人静静地坐在那块巨大的石头旁边,面对如此情景,那先头的人停下,毫无头绪的状况下没有贸然继续往前的意思,这般举动实在太过显眼、突兀。
戚福则佯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依旧与栾卓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远方的风景,用眼角的余光暗暗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么一块肥美的猎物,难道这块‘肥肉’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吗?”
“应该不会吧?说不定他们只是单纯地停下来休息片刻,又或者是某户人家的子弟贪玩成性,担心被其他人打扰了玩乐的兴致呢!”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商讨着对策。
戚福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鄙夷,这群家伙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居然还胆敢在自己身后打起坏主意。
:()虞応王:怨种王爷打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