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士兵们的士气早已跌至谷底。
大家也不傻,这匈奴人在后面看着,汉人又是故意针对,还怎么打?
完全就是送命啊!
是以虽然勉强向前冲杀,但步伐凌乱,攻势疲软。
汉军的弓弩手毫不留情,箭矢如雨,长矛如林,将乌桓与鲜卑的士兵一次次逼退。
关墙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溪流,缓缓渗入冻土之中。
高坡上,匈奴单于冷笑一声,低声自语:“果然是一群无用之辈。”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亲兵:“传令下去,撤军。今日之战,到此为止。”
乌桓与鲜卑的士兵们听到撤军的号角声,如释重负,纷纷转身溃逃。
他们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仿佛一群被驱赶的羔羊,毫无尊严可言。
楼班自然也稍微歇了一口气。
只是…
楼班万万没想到,等回了大帐的时候,才听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
却说楼班回了大帐,本来就心情郁闷,觉得这仗没法再打下去。
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一名浑身是血的乌桓骑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领,大事不好!马…马率军奇袭了我们的大营!”“兄弟们死伤惨重,族人…几乎全军覆没!”
楼班闻言,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酒水溅了一地。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什么?马竟敢偷袭我乌桓大营!”
“他不是在雁门关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那骑兵抬起头,满脸悲愤:“汉人狡诈,先前攻关时候,马早出关埋伏。”
“杀到大营时候,他专挑乌桓族人下手,兄弟们毫无防备,被杀得措手不及!大营已经陷落,族人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啊!”
楼班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他踉跄后退两步,扶住案几,手指深深嵌入木桌,指节白。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乌桓族人惨遭屠戮的画面,耳边仿佛回荡着族人的哀嚎与马铁骑的咆哮声。
“马!马!”楼班咬牙切齿,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我乌桓与你势不两立!此仇不报,我楼班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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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
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专挑乌桓族人来杀,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应道:“马杀入大营,自然各方大乱,他却偏偏只找乌桓营地。”
“至于匈奴与鲜卑的…没什么损失!”
帐中一片死寂,只有楼班粗重的喘息声和那骑兵低低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