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骆淮舟给她撑腰,她是丝毫没有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算起来你可是骆团长的老丈人啊,这警卫都不让你进吗?是不是不认识你啊?”
严天河说着,又想到了些什么,雪灾之前就有传闻,说是黎初在娘家被欺负得很惨,还是肖琳去给她撑腰护短的。
当时这事满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不为别的,大家都好奇这个黎初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一个情敌肯为自己这么出头,甚至还不准任何人卖粮食给黎家。
要不是刚刚说到黎初,严天河还真没想起来这回事。
黎远忠脸色微变,“还不是我家那不孝女,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都没求她回报我什么,她还反咬我一口,觉得我对她不好,我要是对她不好,我能给她找这么好的姻缘让她嫁进骆家?她就是个白眼狼。”
严天河对于这些并不感兴趣,但表面上还是装了一下,“想开点。”
黎远忠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她有多气人,她外婆好不容易找到她,她死活不肯跟人家相认,你说怎么有她这么六亲不认的人!”
严天河顺势问道:“那你来找她,不会就是劝她这事吧?”
“倒也不全是,她外婆年纪大了,又只有她妈妈一个独女,去世了这么多年,现在老人家只想好好弥补外孙女,偏偏她不领情,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我有什么真不知道她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黎远忠一副很为女儿考虑的模样,“我也是想着她如今嫁到骆家,要是有个得力的娘家,她在骆家也不会受欺负,你说我有错吗?”
“你女儿能有你这么替她着想的父亲是她的幸事,不过她既然不愿意,你也别太去逼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别看严天河是个‘独眼侠’,但他骨子里其实并不是坏人,这些年为肖连云做的那些脏活累活,也纯属是为了报恩。
黎远忠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骆盼儿总觉得刚刚好像身后有人,但回头又没看见人影,她抓着赵修远的胳膊,“那等下送爸上火车后,我们先去跟我嫂子她们汇合吧。”
“成。”
赵修远搂着她的腰,贴在她的耳畔说道:“大院门口有两个脏东西,我等下去前面给警卫室打电话,让他们把人赶走。”
“啊?”骆盼儿大惊失色,“难怪我刚刚总觉得身后有人一样不对劲,还真有人啊!”
“是嫂子她父亲,旁边那个我不认识,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现在他也跟着骆盼儿一样喊黎初嫂子了。
赵修远的观察力很强,这一点倒是有点遗传他爹的,虽然没参军,但虎父无犬子。
他并不弱。
“黎远忠?他又来干什么?真是够不要脸的,我嫂子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
骆盼儿至今还记得雪灾那时候黎远忠上门讨粮食的事。
也是她母亲心软给了他一点。
像她嫂子那么心善的人,如果不是踏破底线的原因,也不可能连自己亲生父亲的死活都不顾。
“这事等下跟嫂子说一下,我先去前面打个电话。”
赵平跟妻子走在前面,没有管他们小两口在后面‘咬耳朵’。
警卫这边接到电话后,立马跑了出来赶走黎远忠他们。
严天河吐了一口唾液,很快就意识到他暴露了,毕竟他都在这里守了这么久,警卫早不赶晚不赶,刚刚赵家一家人出来后就来赶他们?
这也太巧了!
不在这里守着,他还怎么监视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