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长弓那一句,再生一个!
秦玉环只觉得脸上滚烫,像被火烧一般,她老脸一红,就要推开陆长弓。
“说啥呢?这么大岁数了,咋还和年轻时那样,没个正行呢!”
要是让儿子听到了,能不撵他?
被男人禁锢着,她想逃,可男人有力大手握紧了她纤细手腕。
“我岁数大了吗?玉环,我是不是老了?可我怎么看着你一点没变呢,别动,让我仔细瞧瞧!”
说着,男人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
女人轻轻扭动着身子,双手抵在陆长弓的胸膛上,红着脸娇嗔道:“你干啥?松开,儿媳妇还在那边呢,可别让人笑话!”
秦玉环抬头,柔情地,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她男人。
十年了!
风霜雨雪,桑海苍田,他却依旧没啥变化!
还是那么伟岸迷人,一身正气。四五十岁的男人,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越活越有气质。
不像她们女人,过了四十之后,就老的快了。
好久没见自家男人了,秦玉环正看得着迷,就听男人粗着嗓音笑。
“笑话啥?我也不干别的,就是想你了,玉环,十年了,你都怎么过来的?”陆长弓紧紧地抱着秦玉环,不肯松开分毫。
声音里带着颤抖,眼中满是深情与愧疚。
他的眼神仿佛穿越了十年的时光,回想起那些分离的日子,心中一阵刺痛。
此话一出,两人眼圈都忍不住红了。
秦玉环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微微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十年的时光,在他们的脸上都留下了痕迹,可那份深埋在心底的爱,却从未改变。
漫长的思念在男人的一句话中,让她忍不住伏在他胸口低泣起来。
“我和儿子这十年还好,当初要饭走到这里,这边人都对我们娘俩都挺好的……”
“倒是你,你这十年没事吧?”
“快和我说说,当初,我带着孩子离开了家,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我,一言难尽!”陆长弓抱紧了久别的妻子,眼圈忍不住红了。
寒风凛冽,如刀子般刮过脸庞。
陆川和沈鸿煊,在大队长等十多个劳动力帮助下,正在用力地推车。
太冷了,寒风呼啸,他们个个脸被冻得通红。
双手也早已冻得麻木。
“一、二、三,用力!”
陆川大声喊着口号,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回荡。
众人齐声发力,双手紧紧抵住吉普车的车尾,身子前倾,双腿蹬地,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迸发出全身的力气。
终于,在众人齐心协力下,吉普车被缓缓推了出来。
沈鸿煊在前面开车,陆川和大队长带着十多个壮劳力在后面用力推着。
社员们很热情,他们喊着有节奏的口号,一步一步,艰难地推动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