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我便以汉臣自居,不再回南越了。”
赵毅苦涩一笑,如果不是父兄吝啬对待,他又何必背井离乡?
“好啊!赵毅兄若能入朝为臣,想必皇兄一定会开心!”
“以前在长乐宫,赵毅兄便是皇兄挚友,你们君臣终于能够干一番事业了!”
刘恒由衷为赵毅开心,后者也是颔首点头,至于他在南越遭遇了什么,不足与外人道也。
“直接回我的王府,为赵毅兄接风洗尘!”
刘恒随即拉着赵毅的手,亲切问道:“赵毅兄,我军携得胜之势,能够一举拿下南越?”
赵毅闻言,摇了摇头,直言道:“代王殿下,请恕我直言,若冒然以疲惫之师,前去征伐南越,大汉必遭一败!”
“且不说南越尚有我父王,还有叔父在,光是那里的气候,便会令北方士兵难以接受。”
“对方养精蓄锐,我军疲惫不堪,岂能有战胜可能?”
刘恒点了点头,这是真正为大汉考虑,而非信口胡诌。
“使者所言甚是,在下也觉得,南越理应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以我大汉目前的人口,连草原都无法据为己有,更别提直接攻取南越。”
谈论起军国大事,冯唐忍不住开口,与刘恒、赵毅讨论起来。
“先生颇有见地,以我之见,五年之内,大汉兵精粮足,或可直接攻伐南越!”
赵毅眼中满是欣赏,这位冯唐与他所想基本相似。
“五年能让大汉改变的太多!也有可能不战而降。”
冯唐抚恤轻笑:“在陛下出征之前,谁又能想到,他能击溃一代草原雄主冒顿单于?”
“赵佗用兵虽然老辣,却未必是陛下的对手。”
“就是不知道,赵佗开出何等条件,能让陛下甘愿现在放过他!”
赵毅闻言也不气恼,反正这是他代表南越最后一次担任使者。
“阁下应该是想说,此番如何让大汉利益最大化吧?”
“如果是口头上的称臣,压根就没有必要。”
“好在这次父王让我带来了贡品,想必以后每年都会有朝贡。”
呵!
刘盈闻言不屑道:“之前赵佗僭越称帝,就想要这些个不值钱的贡品,来求得皇兄原谅?”
赵毅则淡然一笑:“有些事情,还要等陛下归来,咱们才好商讨。反正我只负责带话,以后都不再回到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