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语气颤抖的回道:“大人,小人不知您在说什么。”
孙山冷笑了几声:“哦,是吗?来人,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吧。”
范进立马一惊道:“大人,小人是朝廷差役,你不得随意加刑于小人。”
孙山哼了一下:“还知道你是朝延的差役啊!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生死不论。押下一个上来,不信有人不怕死的。”
范进登时便傻了,没想到堂上之人会如此行事,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就直接要先打上五十大板。
内卫府的五十大板下去,他今日小命恐怕就直接交代了。
孙山又道:“不错!既然这样,就成全你了。”
随即示意手下,把地上的范进一下架起来,就按在了一旁的长凳上,另两名府兵抄起手中棍棒,直接一左一右的就要动手。
范进见此,立刻魂飞天外的叫道:“大人,小人认罪,这就交代。”
孙山眉头一挑道:“哦!认罪了。不要这样嘛!可以等打完五十大板,再认罪也是不迟的。动手!”
余忠登时绝望的乞求道:“不要!小人什么都交代。求大小饶了小人吧。”
孙山厉声喝道:“你以为这里是泰安知府衙门的公堂不成?”
范进浑身一抖,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
孙山直接冷冷道:“光凭你们今夜之举,我就可以将你们直接打死为止!”
范进浑身颤抖不已,低下头去,丝毫不敢再多言一二。
孙山望着他,口气由怒转威道:“我知道你不是主犯,所以才给你交代的机会。若是你所交代的,跟我们调查的有什么出入。你就会明白内卫府是个什么样地方!”
然后,孙山又是一声质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周围的锦衣内卫们威风凛凛,目中杀气腾腾的紧盯着范进。
范进不由浑身簌簌发抖,“扑通”一声的滑在了地上,双肘直接伏地的连爬了几步,同时磕头如捣蒜一般的说道:
“大人饶命!小人如实招认!”
孙山喝道:“快说!”
范进连忙招认道:“小人几个都是泰安知府衙门和漕运衙门的捕役,上官便是泰安知府,李唯恭,李大人,以及漕运使,杨旭东,杨大人。我们都只是奉了上官之命行事。”
“泰安知府,李唯恭?漕运使,杨旭东?”孙山重复般的说道。
“正是。”范进急忙肯定道。
“他们为什么要派你们入京,杀死这些越级上诉的纤户?”孙山直接问道。
“大人!两个月前,泰安知府衙门传来京中的消息,说是有泰安府的纤户入京城,到各部院投状上告泰安漕运衙门。杨大人听闻此事,便率我等连夜赶赴京城,准备将这些纤户捕回泰安府,再作另行处置。只是没有想不到的是,我们入京之后,寻遍了众多客栈和驿馆,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杨大人顿时无奈,只得让我们在京中住了下来。并且严命我们每日在全城各处,严密寻找那些告状纤户的踪迹。”
孙山随即又厉声问道:“那泰安府的漕运使,杨旭东,现在何处?”
范进连忙回道:“就在东华巷中的南通客栈。”
孙山立刻吩咐道:“张超,立刻常人过去,直接缉拿泰安府漕运使,杨旭东到此!记住,来去要快,要隐蔽。”
“是!属下遵命。”一个内卫应声后,便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