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子并非要自己生,妾室所出也只认正室为母。
“舅兄,小子一时情急,事后也十分后悔,打算负荆请罪。我们自成亲以来,夫妻感情甚笃,即便无子,还可从王家侄辈中过继一个,断不能和离呀!”王靖元赶忙起身向云见深作揖求情。
旁的不说,单是云玥的陪嫁都没法子归还,和离了住大街上去不曾。
王靖元此时只觉比吞了苍蝇还恶心,一方面厌恶云玥愚蠢无脑,于自己仕途上毫无帮衬。
但这么个蠢货,自己还舍弃不得。
云见深侧目朝曹锦宥夫妇看去,见二人只顾着自己说话,并不理会。
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叫了个婆子去看看云玥能否下床。
若是可以,请二姑娘过来。
王靖元心下一横,喊住婆子,自己亲自去看云玥。
云见深端起茶盏,不做理会。
王靖元临走时又看了眼云絮,云絮却不曾给他一个眼神。
心里对云絮的恨又增添了几分。
就知道前世将这贱人赶走是对的,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和男人眉来眼去。
云絮只觉得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从王靖元投靠长公主起,他的路就已经是走到了头。
他以为太后是靠自己扶持,才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太后倚重,连皇帝都要看自己的脸色,长年朝臣权贵们奉承,让王靖元以为,他想扶持谁,谁就能爬到那个位置去。
简直异想天开,莫说大局早已天定。
太后治世之能,不输任何帝王,即便没有王靖元,这盛世不也一样么?
曹锦宥总觉得王靖元看云絮的眼神有些怪,仿佛是将云絮当成自己的。
这么一只臭虫,也敢惦记自己的人,真是不自量力。
不过,曹锦宥没打算和王靖元计较,这么一个人不配做自己的对手。
“絮儿,松子不好吃么?”曹锦宥掰开云絮的手心,里头藏着好几颗自己剥好的松子。
有外人在,云絮不想理曹锦宥,便将松子还给曹锦宥,敷衍地道:“嗓子不好,夫君自己吃。”
这些时日,曹锦宥不愿意云絮喊他四爷,缠着要云絮叫他名字,或是夫君。
没奈何,云絮改了口,叫夫君。
云见深尴尬地低头喝茶,好歹也成亲一年了,这等情热,也不顾及这些。
不过,也是好事。
云家不比从前,若云絮在曹家日子不好过,也没法替云絮出头。
曹锦宥低头,温热的舌尖在女人手心滑过,引得女人一阵颤栗。
她慌忙收回自己的手,羞恼地瞪了男人一眼,不动声色地与男人拉开距离。
记得从前与青黛、姜云夕刚在一处,似乎也没这么黏糊,难道自己特别一些?
云絮心里泛起了嘀咕。
曹锦宥挺直了腰板,问道:“大舅兄,既然他们夫妇自行商议,我们不便插手。家中还有事,告辞了。”
云见深起身劝道:“大妹妹难得回来,且天色已晚,不如暂且在家中住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