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商人不解:
“朝廷征兵,我等均想方设法逃脱,你们疯了不曾?”
“谁疯了,我也不会疯。”
阿强目光坚定,透着不容置喙:
“你们见过哪里的士兵替百姓挑水担柴,帮群众收拾庭院扫大街的?”
“你莫不是得了癔症发烧了吧?”
南越商人嘴角抽搐,还特意抬手试了试阿强的额头:
“咦?没发烧,为何总说胡话呢?”
阿强拍开他的手,不悦道:
“我没有发疯,我说的都是真的。
临水城开放通商口,税收减半,鼓励商贸。
那里的将士从不欺压百姓,相反,有求必应。”
北狄商人举起戴满宝石戒指的手:
“我做证,阿强说的都是真的。如今的临水城,街道宽敞整洁。
路上行人脸上都挂着笑,百姓可以在规划的位置摆摊经营。
四处都是用人工地,工钱日结,不必担心拖欠工钱之事。”
“除此之外,每个月二十号,临水城还会举办展销会。
让各地商人带着各自的货物前去展示,大家各取所需,互通有无。”
阿强骄傲点头:
“我们这次就是带着南越的药材前去展销,不必担心官员层层盘剥。
镶王麾下的官员根本不敢乱收税,更不敢层层盘剥,一旦被查实便是九族连坐。
一旦生意谈成,除去成本,和正规缴纳的税收,我们至少可以对半赚。”
“嗯嗯!”
北狄商人出声提醒。
阿强忙捂住嘴巴,一时兴奋,好像说得有点多。
南越有些活泛的商人眼珠滴溜直转。
也有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动了心思。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三日,就传得尽人皆知。
不少人拖家带口,托儿带仔,跟在商队后面前往临水城。
哪怕傅衡珏减少税收,这些人还是活不下去。
眼看就要进入冬天,没有粮食和御寒的衣物,更没有能躲避风雪的地方落脚。
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还不如走出去。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