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怎能只因秦在锦未曾在阳春门坐诊,便否定他这些年救人性命的善举?
没这个道理!
南宫珩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有些过了,叹气的同时背过身去。
“我前几日见过她,尚未显怀,想来是刚有身孕不久。只是……她叮嘱我莫要将此事告知萧家,尤其是萧旻。”
说到此处,他冷哼一声。
即便秦念淑不叮嘱,他也断不会主动与那人搭话。
一见到萧旻,他便满心怒火。
“不过萧夫人重病在身,秦姑娘理应放下手头之事,赶回暮商宗探望才是。”项阳说道。
“天下医馆又非阳春门一家,未娶阿念之前,他们家难道就不寻医问药了?惯出的毛病!”
南宫珩当即反驳道,他不准旁人说秦念淑半个不字,哪怕是兄弟也不行!
“他们难道不该反思,为何阿念宁愿留在他乡救助陌生百姓,也不愿回暮商宗侍奉婆母?指不定是他们背地里做了什么惹人厌憎之事。”
秦在锦本觉他所言甚是在理,刚想点头附和,可细想之下,他方才喊的可是“阿念”,并非“阿姐”。
“阿姐的小名也是你能喊的?没大没小!”
“就喊!”
项阳摇了摇头,他自是知道南宫珩的脾性,所以没有同他争执。
不过,他方才那番话也并非是指责秦念淑的不是。
毕竟,这事儿说白了,就是秦念淑个人的家事。
“你可知,这些日子一直是花时雨在照料萧老夫人。如此孝心,传扬出去,对秦姑娘的名声可不大好。”
此时,傅霖面露疑惑地插话道:“花时雨究竟所图何事?”
萧旻已然成婚,以花时雨的身份,断不可能为妾,否则花朝楼岂不成了江湖笑柄?
况且,此事若传出去,虽说会有损秦念淑的名声,指责她不孝顺、不懂得孝敬公婆。
但仔细想来,对花时雨的影响实则更大。
她这岂不是自讨没趣,上赶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就有那么喜欢?
喜欢到不在乎名声,不在乎自尊?
那得喜欢成什么样。
傅霖想不通,然后默默地看了一眼江洵。
罢了,他真是觉睡少了,大白天的都开始做梦了。
江洵那般好面子的人,才不会因为他而委屈自己。
项阳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也只是道听途说,至于花时雨究竟所图为何,他又怎能知晓?
一阵沉默过后,南宫珩才想起来什么,问向江洵:“信中所写何事?”
他方才瞥见江洵看信时的神情,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江洵一边回应,一边将信递给南宫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