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傍晚的时候跟人追了一个时辰,战果全无,摆明了人家在逗他。拿了枪就能杀了……”成舟海喃喃说到这里,也不待银瓶说话,道,“这还真如宁毅所说,是西南传出来的大杀器……”
“那……是不是让他试试……”银瓶眼前一亮,很显然,她对这件事也非常感兴趣,“我与岳云也能帮手,若真能杀了这个跑得快的,许多事情,就都好办了,那什么樊重没多难杀。”
“你回去告诉他,不给。”
“嗯?”
“你们啊,年纪轻轻,就想着眼前,也不看看他现在整天呆的是什么地方……长公主府,如此多的重要人物出入,甚至陛下都时不时的过去,给他一个华夏军的年轻人一把枪,他顺手崩了谁,你可怎么办?陛下对华夏军有感情,将来说不定还会见他,责任你担吗?”
“……啊?”银瓶隐隐约约觉得不对,但在成舟海的威严面前,又无法反驳。
“你告诉他,武朝的事情自然有武朝的人来解决,这边还是有王法的地方,别整天咋咋呼呼的嚷着杀人还要我配合他!那个死光头穷凶极恶,他若是能杀得了,我没话说,若是杀不了,你告诉他我自会处理掉……真以为我武朝没人了……”成舟海甩了甩手,“回去吧,就这么说。”
银瓶眼角抽搐,她固然知道成舟海过往的手段凌厉,反正福州的各个大户是非常怕他,但此时面对武林高手,却不知道对方是因何能说出这么勇的话来,但过得一阵,终于还是挠了挠头,告辞离开。
华夏军杀宗师的手段,她也真的很想见识一番。
看着银瓶离开了这里,成舟海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细细的月亮,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疲倦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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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走进房间里,拿出纸笔,在上头记录了方才的事情。
“司耀。”
他叫来随行的仆从:“陛下已经回宫了吧?”
“是的。”
“今日的呈报,送过去了吗?”
“正准备送。”
“加上这一条。”
他将记录了方才事情的纸张递了过去,之后在书桌前坐下,揉动额头。
由于不着调的皇帝要求知道有关于宁忌的一举一动,因此今日呈报的国家大事里,掺杂了数倍于此的琐碎信息,这令成舟海感到非常的无奈。他虽然做事风格与一般儒生不同,但论起来,却是大儒秦嗣源最正统的弟子之一,在儒家的等级中,甚至比李頻都更加根正苗红。
最近尽干过家家的事了。
……
天上的月亮像一轮弓,斑斑点点的星星眨眼睛。
宵禁的时间快到了,曹金龙迅的穿过城池的街道。
他从一处僻静院落里进去,在只有星光照耀的房间,见到了心中思念的少女。
“曹郎……”
“霜燃……”
曹金龙忍不住抱着对方,亲上去。
要用力揉的时候,被对方推开了。
“……我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能出来的时间不多……”
“好,我已经大概弄清楚了蒲信圭的布置……”
他压抑着心中的思念,在房间里的座位上坐下,低声说起蒲信圭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其实许多讯息,之前就已经清楚了,只是蒲信圭这边有了人手,敢于抗命,这是新的状况。
“要不要我跟艾老回报得狠一点,说动艾老去压他?”曹金龙问。
陈霜燃摇头:“这些事总会对账,我不想曹郎你在艾老他们眼里,变成个嚼舌根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