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许元的处置,这些日子长老会一直争论不休,将其围杀于此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他们需要许元的死亡来证明剑宗的清白,更需要斩杀许元的这份威望来制衡那些世家隐宗,但洛薇和刘闻舟等人却坚持将这些声音强行压下。
因为
“从长远来看,许元死在这里更符合剑宗的利益,但前提是剑宗得有未来。”
刘闻舟的声音冷静而平缓:“代宗主,你身为阵剑峰主应当知晓现在弘农的局势,我们在弘农这场战役中守住天元山脉的几率连三成都不到,许元现在一旦死在我剑宗山门,那条“后路”秘境也便彻底被堵死。”
“但这场“热身”是那小子自己提出来的!”
洛薇的声音带着无奈的愤怒。
她想不通许元的胆子怎么能这么大!
身处敌营,理应让自身保持在全盛状态来应对一切可能的变故,而他却主动挑衅圣人之上来削弱自己。
刘闻舟看着远处的战圈,沉默一瞬,快道:
“许元这是想比我们出手,以我们的明面上的立场必然是想要将许元斩杀,一旦出手拦下温忻韫,这女人必然会意识到反常,甚至会猜到我们与许元之间的猫腻。”
不过说到这时,刘闻舟略微顿了一瞬,盯着那蓝衣女子诡异的五行术法,又继续低声道:
“而且,许长天估计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要获取一些关于温忻韫的术法情报。”
洛薇抬手揉了揉眉心,握着环绕着军阵伟力的剑刃,轻声道:
“真是个狡猾的小子,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可以用大比的名义制止。”
说着,洛薇瞥了一眼天际,问:
“那也得等许元今日对手赶来才行,这场比斗不是你那故友之女拜托你安排的么?现在她人呢?”
今日与许元比斗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出身葬村的金屏越。
刘闻舟斟酌一瞬,低声道:
“她与许长天有着血仇,所以一定会来,但具体情况。”
“说实话!”
数十年的交情让洛薇很清楚身旁老友的性情:“二长老你应当知晓现在不是谈论个人情感的时候!”
少许的沉默之后,在远处震天的轰鸣中,刘闻舟还是出声道:
“越儿说她要突破蜕凡。”
“什么?”
洛薇下意识侧眸,眼中带着一抹不可思议:“那丫头的修为距离蜕凡可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怎么突破蜕凡?”
“此番前来参与大比之人中有一名煞气滔天之人,她想以此人为饵蛊强行突破蜕凡,换取与许长天一战的实力。”
“魔蛊之道啊?那人是散修?”
“不清楚。”
“。”洛薇。
她有些欲言又止,在这个节骨眼上搞这些邪道魔功完全是落人口实,但现在已然顾不得这么多了。
“结果呢?”
“不清楚。”
“你”
洛薇正欲作,却忽感天际线上出现了一股疾驰而来的炁机,正是二人口中的金屏越,但二人将意魂探查而去之时,却见其气息依旧只是源初
天穹上的寒风卷弄着女子黑,下方山林在金屏越的注视下极的倒退着,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一日的记忆。
她已然忘了看到那一抹血气降临在剑宗山门时自己脑海中所思所想,许家父子杀害了她身边一切至亲之人,仇恨带来的恶意几乎将她全部的心神吞噬,但许长天降临时的那股庞然威势更是却让她不得不保持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