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河两岸,大战暂歇。
不过北岸,此刻却是热火朝天!
薄雪覆盖的大地上,一字排开,燃起了十数个大火堆。
那火堆滚滚升腾,其炙热的火焰让得此间严寒的大地都变得缓和。
而在那些大火堆内,每个火堆里此刻都燃烧着一条盘踞的粗铁链,它们有婴儿小臂粗,盘在火堆里犹如一座小铁山。
它们此刻被烧得通红,散着炙热的红光。
此外,在这些火堆的前面,还伫立着十数架大型投石机。
在它们的后面,则摆放着大量用绳索和藤蔓捆绑的木筏,那木筏之多,堆满了火堆后的一两里地,并且还有士兵在源源不断的送来。
其热火朝天的场面,红了整个宽河北岸。
那一幕,就连宽河对岸的契戎军都感受到了火热。
宽河南岸,巨龙冰墙。
犹如城墙一般的冰墙上,无数契戎兵躲在冰墙的箭孔后,紧握着弓箭枕戈待旦。
在其中一个箭孔的后面,一名契戎老将和中年将领正透过箭孔,眺望着宽河对岸的平戎军。
他们没有望远镜,此时因为严寒天气的原因,空中也笼罩着淡淡的雪雾,所以并看不太清对岸的具体情况,只能看到对岸熊熊燃烧的大火堆和火堆前矗立的投石机,以及众多平戎军那忙碌的模糊身影。
望着那边的景象,契戎老将眼中疑惑:
“平戎军突然停止了架桥进攻,反而在岸边烧起了这么大的火堆,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此时的天气如此严寒,定是他们眼看过不了河,在那边烧火暖身了!”
旁边的中年将领冷笑,显得很是轻松,说着话时,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挑了挑眉:
“唔。。。。。。此时也临近天暗了,兴许他们是在埋锅造饭,准备扎营过夜!”
“不对!”
契戎老将头也不回的摇头,依旧紧望着对岸,凝重出声:
“如果他们是准备歇战扎营,可为什么反倒在岸边架起了投石机?并且他们那士兵忙碌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歇息的模样,倒更像是在准备着进攻!”
“进攻又如何?难道他们还想打过来不成?”
中年将领冷笑,透过箭孔看向了对岸:
“咱们在冰河中布满了铁网陷阱,又有冰墙阻击,弓箭、投石、火药包、火炮等武器压制,他们休想过河,之前不是连他们铺设如此迅的铁架桥都轰烂了么?”
“只要有我们的火炮在,他们飞都别想飞过来,也拿我们无可奈何,就算他们的火炮都不行!”
说罢,中年将领冷笑连连间,满是笃定。
闻言,契戎老将也不由得沉吟了一下,然后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还是慎重,严肃询问:
“呼将军,我们的火炮可都藏严实了?可千万别被平戎军的火炮给炸了!”
“耶律将军放心吧,咱们的火炮都架设在雪窝里,上面可是有着丈许厚的坚冰做顶,并且还在一直淋水结冰增加防护厚度,严实着呢,平戎军的火炮休想炸开!”
中年将领傲然地拍了拍胸膛。
契戎老将听罢,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不过凡事还是小心点,你还是再去巡视下那十几门火炮吧,另外命令儿郎们在冰墙内都藏严实了,小心别被平戎军的火炮和火弩炸到!还有每隔一会儿就炸一下河面,免得河面被冻结!”
“是!耶律将军放心!”
中年将领没有过多迟疑,转身走向了墙外。
而契戎老将,此时又望向了对岸的平戎军,望着那边烧上半空的火焰
与此同时。
在宽河北岸这边的平戎军中,林萧和一众参军此时也从后面的矮坡上来到了前面,来到了河岸的大火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