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依旧满腹疑惑,不过表情已经比刚才要放松多了,但他仍然皱眉:“事件还未结束,嫌犯还因此死亡,我们就这么离开现场,到时候要怎么解释清楚?”
松田阵平冷静的仰起头:“我是会把你们拐跑吗?警方会处理的,那个警察全程都知道真相,放心啦。”
降谷零默默攥紧了拳头。
好想揍人啊,这个一堆秘密的家伙,左一句右一句的,乍一听好像坦白了很多,但是怎么感觉一句有用的都没说!
松田阵平是真的很镇定,这件事他准备交给朗姆去善后。
他的任务只是接应或者杀死,以及报复。
接应成功了,不用杀人,很好,东西他拿到手了,当然也准备好好检查一下。虽然朗姆很有可能在数据里准备好了陷阱,但是,总要复制一份试试看嘛。
只要他顺利跑路,把数据上交,剩下的麻烦都是朗姆的麻烦。所以他爽快的把现场丢给班长,并在上岸后、萩带着zero他们来之前,给鸠山传了消息。
他还有报复的任务没有完成,当然,他不会带着同期和幼驯染去杀人,这事不急。
“接下来要见的就是我今天之所以独自外出的原因,你们也别假装吃惊了,早就怀疑我装病出门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露出了差不多等级的温和无害笑容:“没有啊。”
差不多就是承认的意思。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我出来是因为有个朋友欠债不还,被极道的人抓住了……为了他的小命,我来赎人。”
这句话开始就是全部都在撒谎了,所以,松田没有说的特别细节,也没有提及缘由,只是摊开双手:“没告诉你们,是觉得没必要……而且也不希望你们沾染上这些。”
毕竟都是怀揣着梦想的警校生嘛。
但是下面这句倒是实话了:“而且那个极道成员我认识,以前国中修学旅行的时候我假装高中生跟他打过架,我们是朋友……后来他在的那个社团出了事,我也出了事故,算一算,好多年没联系过了。”
诸伏景光忍不住看了一眼幼驯染,听起来松田阵平交朋友的方式都差不多嘛,对吧,开学第一天就跟人家打架的zero?
降谷零拧头,他接收不到幼驯染电波了,持续屏蔽三十秒。
下了公交车,卷发青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旅店:“就在里面……在见面之前,我们要先换掉这身衣服,然后,不要告知别人自己的真实姓名。”
四个人在附近的服装店各换了一身衣服,松田付钱的时候被诸伏景光按住了。
“景老板?”
“如果阵平不介意的话,我来付?”
这里的衣服不算太贵,大家未来都是警察,倒也不至于为了这几万块推让,松田阵平只是有点茫然的后退一步,然后重复:“阵平?”
诸伏景光抿嘴微笑,收起钱包和小票:“啊,只有阵平没有昵称,我检讨,以后我会更加关心阵平的。”
卷发青年闹脑袋上的卷毛全部变成了问号形状。
全程都没怎么开口的萩原研二按住幼驯染的肩膀,笑眯眯的表示:“大家互相之间都有昵称,只有他们两个还叫小阵平的姓氏,好像咱们三个在孤立那对幼驯染似的,让让他们嘛。”
哪有这么孤立别人的?
松田阵平有点无语,但他已经被幼驯染和班长的昵称叫的脱敏了,倒也不至于有什么不习惯的。而且一个称呼而已,不重要,为了顺利把人糊弄完,他决定听之任之。
在小宾馆的楼下,卷发青年双手插兜,表示为了防止你们两个胡思乱想,你们自己决定派个人跟我一起上楼吧,剩余两个人分别守住前后门,宾馆是三层小楼,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自己会直接喊他们帮忙。
于是恶霸大佬戴着眼镜,牛气哄哄的带着清秀乖巧猫猫眼清澈的亚裔景老板,上楼了。
鸠山带着口罩、帽子和墨镜,穿着一身没有什么特色灰色运动服,对着松田阵平演技大爆发——按照BOSS要求,真情实意演久别重逢的极道忘年交老友。
这对经验丰富的鸠山来说小菜一碟,他一直忍着没有爆发的、以为对方真的死去的情绪冲上来,直接抱住自己年轻的BOSS用力拍这个可恶的家伙的后背。
“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松田阵平听出他是真的难受,安慰的拍了拍他,轻声道:“抱歉。”
鸠山没忍住,成男落泪,哽咽着又锤了BOSS一下,砰砰的,把BOSS的后背当鼓敲:“我每年都给你烧纸,怕你家人看到我害怕,甚至都不敢去你坟前!”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肺部隐约泛上一丝炽热。
“抱歉……咳咳。”他低声咳嗽了一下,却吓得鸠山赶紧松手,诸伏景光眉头一皱,急忙上前一步,稳稳的挤开了鸠山,扶住了同期。
鸠山:“……”
诸伏景光镇定自若的盯着他,附送上一个温和无害的微笑。
松田阵平有点不习惯这种待遇,不过他没多说什么,只是仰起头四处看了看:“人呢?他欠你的我替他还,你……”